而這時的慶王已經不再哭嚎,而是癲狂的大笑,他追到床邊,一刀刀朝著床上的丫鬟身上捅去。
丫鬟被刺得滿身都是血窟窿,在慘叫中倒在床上,慶王陷入徹底的癲狂,依舊一刀刀朝著尸體砍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房內再無一絲呻吟,慶王這才脫力般松開手,那已卷刃的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慶王也在此時坐倒在地,雙眼無神的看著地面。
死士們沉默不語,依舊站在門口。
繼而,微弱顫抖的聲音從房中響起;
“造孽啊。”
“她難道不知道,我僅剩下這么一個兒子了嘛....”
“他還沒有誕下子嗣,現在就這么死了,那今后.....今后我該怎么辦....”
“是讓我....讓我斷子絕孫嘛...”
慶王鬢發散亂,以手掩面,一顫一顫的啜泣起來。
很久以后,他吊著眼看著門外的死士,毫無生氣的喃喃道:
“來....送我...”
“送我入宮。”
――
金風鸞手撫額頭,疲憊的臉上滿是愁色。
從國師那里回來后,她又傳喚了金平武交代前去蠻族一事,待他走后便準備就寢,今日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她早已疲憊不堪,只想睡個好覺。
但剛睡下還沒徹底入眠,便聽宮女來報,說是國師仙逝。
這可給金風鸞著實驚到了,雖然那小道士說國師身體抱恙,但前去探望時國師氣色尚可,怎會突然仙逝呢。
于是她便立刻遣太監們帶著太醫去了一趟,不久前太醫回來說國師確實已經逝去,至于先前國師那副模樣乃是回光返照之兆。
金風鸞這才了然,但心中卻愈發煩悶起來。
而之后,那小道士妙木卻又來了一趟,哭訴著說國師死前特意交代,說是他一逝去便要送去一名叫“紫越”的山中去,要越快越好。
說那里乃是祥瑞之地,于那里下葬可保江山屹立不倒。
金風鸞并不知這紫越山在何處,但看那小道士說的真切,又是國師死前特意交代的話,因此心下倒也并未猶疑,反而有些欣喜。
畢竟能保江山屹立不倒,這實在是件好事,國師逝去,看來乃是喜喪,當即,她便答應了下來。
隨即,那妙木便帶著人駕著馬車,在侍衛們的護送下連夜出了宮。
但不知怎地,他們剛走沒多久,金風鸞卻莫名一股燥意傳來,回到寢宮也是睡不著,如今坐在椅中,眼皮卻是緊跳。
“這是怎么回事.....”此刻,金風鸞手撫額頭,在喃喃自語。
“難不成....是去了國師那里一趟,被他傳染了病癥在身上?”
想到這里,金風鸞心中一驚,急忙起身喝道:
“來人啊,快傳太醫過來!”
“是,陛下!”宮女急忙提著燈籠離去。
金風鸞緊皺著眉頭,心中愈發不安起來,心中有些后悔,不該在今日去國師那里。
而宮女走不過片刻,便有一名小太監急急來報。
金風鸞眉頭一挑,披了件外衣走出房去,小太監跪在簾后,急急忙忙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