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私者一時,公者千古,統領天下的人,這天下也不應只屬于他。”
“天下該歸誰有?該是那天下人才是。”
說到這,張紫笙看向父親,接著道:
“那時起,我便知道,他和世間大多數人都不一樣。”
“而今,雖已經過去數年,我也有三年未再見他。”
“但我相信,他這顆赤子之心,未曾變過。”
張勵一怔,卻是被這一番話說的心中百念叢生,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而張紫笙接著道:“不論是高高在上的金風鸞,亦或者是那為虎作倀的金家,都不過是虛華的外表,他們如何能壓下這被壓迫已久的吶喊之聲。”
“秦澤他...”
說到這,她停止了語,但那一雙平淡的眼眸,此刻卻已然變得火熱。
她在心里說出了那后半句話。
“秦澤所懷的復仇烈焰,終會將這些人進行徹底的裁決!”
――
此刻,北涼境內。
狂風呼嘯,卷起漫天沙塵,漫無邊際的原野之上,一支綿延不盡的大軍不疾不徐的朝前而進。
陽光照耀在他們的盔甲上,泛出冷冽的光。
冰冷的武器仿佛要直插入天際,馬蹄之聲如不斷翻卷的浪潮。
大軍森嚴,每一人的臉都蒙上了黑布遮蔽風沙侵襲,他們行走在曠野上,黑色的行裝讓他們看起來如暗夜下的幽鬼。
但在這黑色洪流中,那桿赤紅色的大纛在迎風飄舞,旗幟上的烈焰標志如在燃燒一般。
大軍中間,那個身穿盔甲,外掛紅色披風的年輕男子臉蒙黑巾,雙眼如黑夜般深邃,卻有帶著無比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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