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你現在這個身份,不適合跟我有肢體接觸。”
“你老老實實坐回去,我有些話要問你。”
“你把態度端正,別揚了二正的。”
周康嘿嘿笑著坐了回去,本來還想翹二郎腿,想到楊同新的話后,他又把腿放了回去。
楊同新問道:“怎么回事?跟我詳細說說。”
周康攤開手道:“還能怎么回事,被人誣陷了唄。”
楊同新皺眉:“既然你都知道被誣陷了,為什么不跟縣紀委的同志說?”
“你不跟他們說明情況,他們怎么幫你?”
周康咧了咧嘴:“我不相信他們!”
“而且我猜,我結婚你一定會回來。”
“所以我打算,把我的事交給你來辦。”
“要不我不放心?”
瞧瞧,這家伙的如意算盤打的多好。
周康是斷定,他結婚,楊同新一定會回來參加。
而楊同新在得知他被縣紀委帶走之后,肯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去。
所以,他才敢大馬金刀坐在拘留室里,而且也一點不擔心他被誣陷的事。
這要是沒有外人在,楊同新自然可以告訴周康做的對。
但齊向濤和縣紀委的工作人員,如今可還在監控室里看著這邊。
所以楊同新怎么也要裝裝樣子。
楊同新道:“態度放端正一些,像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
“我告訴你,任何一位紀委同志都是值得信任的。”
“要不是他們幫你,你現在都被移送到司法機關了。”
“行了,我問你,當初縣紀委的同志問你,誰可以給你證明,你在派出所里并沒有拿槍恐嚇陳博俊,你為什么不說?”
周康道:“沒法說,因為當時派出所就只有我一個人。”
“在我把陳博俊那些小青年抓回派出所之后,副所長杜宇坤就帶著派出所的其他人,出警處理矛盾去了。”
“然后派出所里就剩下了我自己。”
“所以不是我不說,而是沒人能給我證明。”
楊同新微微皺眉,派出所留下所長一個人守著,這種情況可不多見。
但也不好說就有問題。
楊同新繼續問:“縣紀委的同志已經去你們派出所,調取了監控視頻。”
“結果發現那邊的視頻內容被刪掉了。”
“除了你有權限查看和刪除視頻資料外,還有誰可以這么做?”
周康攤開手,一臉平靜道:“沒有人了。”
“登錄監控的賬號密碼,都是保密級別。”
“也是縣局辦公室統一以密令的方式,交給每個派出所的所長。”
“可以說在我任職的派出所里,就只有我才有權限查看監控視頻。”
楊同新問道:“賬號和密碼,是被縣局辦公室統一管理嗎?有沒有可能泄露?”
周康道:“理論上沒可能!”
楊同新點了下頭,明白了周康話里的意思。
理論不可能,但實際還有泄露的風險。
而且現在情況很清楚。
是有人掌握了監控視頻的賬號和密碼。
不然那天的視頻內容不可能被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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