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鐵軍毫不避諱道:“沒有為什么?完全是一種直覺。”
“而且,你難道沒發現嗎?”
“從這兩人的資料上看,他們跟肖玉強一家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
“根本不可能是他們殺了肖玉強一家三口。”
楊同新道:“從辦案的理論上來講,直覺是靠不住的。”
“但是在現實辦案中,直覺往往能起到很大作用。”
“但我不得不說,馮警官的直覺,還是有先入為主的成分。”
馮鐵軍愣了一下,冷哼了一聲。
他確實到現在依舊認為,肖玉強一家三口被殺鐵定是仇殺。
基于這個理論,他的直覺才告訴他,這兩人根本不是兇手。
但楊同新這么說,無非還是否定了對案子的定性。
馮鐵軍道:“楊科長過會向他們兩位道歉的時候,態度最好真誠一些。”
“不然大晚上無緣無故把他們抓回來,你要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很難讓他們不去投訴你。”
楊同新哈哈笑了:“馮警官,如果我真的擔心這種事。”
“我想我也不用破案了。”
“整天待在辦公室里,什么也不干,豈不是什么也不用擔心?”
馮鐵軍氣的哼了一聲。
他發現楊同新的嘴皮子確實夠厲害。
既然說不過,那就等著看結果。
他相信一定能看到楊同新滿臉誠意的向兩人道歉。
并且還畢恭畢敬的將兩人送出公安局的一幕。
此時。
白雪已經在關押張學民的審訊室里坐下,在詢問了基本情況后。
白雪便對張學民展開了攻勢。
“肖玉強一家三口被殺案,你應該聽說過吧?”
張學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聽過,這個案子應該好多年了吧。”
白雪道:“距今剛好二十年。”
“告訴我,當年案發那個時間,你在干什么?”
張學民皺眉,撓了撓頭道:“領導,這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我怎么想的起來?”
他忽然抬起頭,一臉緊張道:“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了肖玉強一家三口吧?”
張學民嚇得趕忙擺手,迫不及待道:“請領導相信我,我雖然小偷小摸的事沒少干,但殺人的事我可不敢做。”
“而且殺的還是一家三口,我可沒這個膽量。”
白雪冷著臉,嚴肅道:“問你什么說什么?”
“沒問的別多說。”
張學民趕忙點頭閉了嘴。
看得出來,他眼中明顯有一絲戒備。
甚至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汗珠。
白雪道:“你不是不記得嗎?我幫你回憶一下。”
“在案發三個月之后,你就去了南方。”
“老實給我交代,你是不是怕被抓,所以才跑了。”
張學民被嚇得渾身一激靈,搖頭道:“不是……我哪有什么事怕被抓。”
“當年只是有個朋友勸我,希望我不要再做小偷小摸的事,讓我跟著他去南方打工掙干凈錢。”
“后來我就同意了,跟他一起去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