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我發現,她沒有脈搏了。”
“我這才對她進行搶救。”
“可是……”
陸達遠搖了搖頭,繼續道:“我沒想到王春梅真的會死,我不是故意要殺她。”
“我也害怕了。”
“出于本能,我不想讓王春梅的尸體被發現。”
“所以我就從車上拿出了鐵鏟,把王春梅埋在了小樹林里。”
“然后我就跑了。”
“其實這么多年,我都活在自責之中。”
“昨天聽到消息,說王春梅被找到了,我就知道這件事藏不住了。”
“我也很清楚,要不了幾天你們肯定能找到我。”
“所以昨天我思考了一夜,決定投案自首,爭取能得到寬大處理。”
說完,陸達遠又補充了一句:“警官,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失手殺了王春梅。”
“并不是我主觀意愿。”
男警員道:“你說的這些我們會進行復審,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問你,你身上為什么有甩棍?”
陸達遠愣了一下,隨即一副理所當然道:“我是明輝集團保安部經理,身上有甩棍很正常吧。”
“而且公司也有規定,保安人員,需要將甩棍二十四小時帶在身上。”
“這些都是在你們公安局有備案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男警員又問了陸達遠一些問題,最后讓陸達遠在問詢筆錄上進行確認簽字。
整個審訊過程,都沒超過一個鐘頭。
魏昌國遞給楊同新一顆煙,一臉輕松道:“沒想到呀!兇手能主動來投案,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楊科長,你怎么看?”
楊同新抽了口煙,一臉平靜道:“我想聽聽魏縣長的看法。”
魏昌國笑著道:“我想法很簡單。”
“既然陸達遠已經主動承認殺了王春梅,而且他所說的很多細節都對得上。”
“就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陸達遠就是兇手。”
“而且他也說了,他是因為沒抓穩甩棍,不小心打到了王春梅的后腦勺,屬于意外把王春梅致死。”
“按照相關規定,他這樣的行為屬于過失致人死亡。”
“我覺得可以結案了。”
魏昌國借著這個機會,直接就給這個案子定下了調調。
楊同新搖了搖頭:“不能這么匆忙結案。”
魏昌國一臉不解,皺眉問:“為什么?”
楊同新道:“還有幾個疑點沒有解開。”
“其一,從王春梅后腦勺的碎裂程度來看,絕對不是擊打一下就能損傷那么大一片面積。”
“陸達遠之前說失手打中了王春梅后腦勺,這與事實不符。”
“其二,從尸檢報告上看,王春梅已經懷孕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
“按照正常程序,我們需要把這一點查明白。”
“其三,在我們前期摸排走訪的過程中,從來沒有人說過,王春梅和陸達遠有過接觸。”
“也沒人提過,陸達遠追求過王春梅。”
“而且之前經歷過幾輪調查,你們縣公安局也有跟著參與,為什么陸達遠追求過王春梅這件事,一直也沒被查出來。”
“魏縣長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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