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消息了!皇長子中毒的事情有眉目了!”
薛澤脫離危險之后,小六子便把重心放在了皇長子中毒一事上。
在審問了所有宮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后,小六子劍走偏鋒,終于查到了消息。
蘇玥眼睛一亮,“怎么說?不是說下人們沒審問出什么嗎?”
“娘娘,咱們這次真是大意了,都把目光放在了皇宮里的宮人上。奴才也是去查了宮人的名冊,才知道,就在您發現皇長子中毒的前一天,廚房里有兩個廚娘因為年紀到了,被放出宮去了。”
“奴才連夜便把那兩人抓回來,現在已經審出了些眉目。”
“是誰做的?”
“娘娘,您還記得從前瑤妃身邊的陳太醫嗎?”
蘇玥皺起眉頭,“是他?他如今投靠了牧姣,莫非是牧姣示意他這么做的?”
“他目前還沒認罪,奴才已經將人關到了天牢里,正在加緊審問,娘娘且等我的好消息。”
“不必了,我要親自去一趟。”
天牢里,陳太醫帶著厚重重的鐐銬,身上已經被受過一道刑了。
他也沒想到他們做的事情會敗露的這么快。
他那天剛剛勸完牧姣,從牧姣宮里出來的時候,就被小六子帶著人拿下。
當他看到天牢里另外兩個廚娘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好。
“陳太醫,許久不見了。沒想到我姐姐死后,你我竟然又站到了對立面上。”
陳太醫虛弱的道,“娘娘,臣冤枉,臣什么都沒做。”
蘇玥示意小六子把那兩個廚娘拉過來。
“皇長子的脈是穆大夫親自把的,親自下的診斷,這兩人的供詞也都已經畫押。陳太醫,你何必苦苦支撐?現在認了,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尸。又或者……”
蘇玥循循善誘,“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你供出這背后之人,我可保你家人無恙。”
可是無論蘇玥再怎么威逼利誘,陳太醫就是不愿認罪。
蘇玥不知道的是,在她來見陳太醫之前,牧姣早已買通了獄中的獄卒,給陳太醫傳了消息,讓他咬牙堅持三天,她來想辦法。
而牧姣又有什么辦法呢?她只是害怕陳太醫把自己供出去,所以倉皇之下只能去找了薛平。
“睿王殿下,太后不在宮中,無人護我,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
“怎么回事?”薛平皺眉,他看著衣衫凌亂、哭哭啼啼的牧姣,只覺得心中萬般厭惡。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安安分分待在后宮,生下這個孩子之后,你的榮華富貴在后頭,你又做什么了?”
牧姣囁嚅著,把自己加害皇長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薛平險些被她氣笑了,“你瘋了?沒有萬全的把握,你就敢對那個孩子下手?我已經說了,以后會扶持你的孩子,你為什么要做這種多余的事情!”
“我只是想著讓自己的孩子機會大一點啊!睿王殿下,你不是不知道皇上那么寵愛蘇玥和那個孽種,萬一我也得為自己做打算……”
“這就是你做的打算?!把自己的頭伸到刀刃上的打算?!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陳太醫把你供出來,連我也保不了你!”
牧姣是真急了,上前想去拉扯薛澤,薛澤下意識就想把她推開,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又生生忍住了自己的動作,只是朝旁邊一偏,躲開了牧姣的接觸。
“就是因為情況緊急,我才來找殿下你啊!我已經命人給陳太醫傳了話,讓他咬牙堅持三日,我一定把他救出來,現在睿王殿下您快想想辦法吧。”
薛平真是恨透了這個愚蠢的女人。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從前是怎么成為瑤妃的,又是怎么獨占圣寵那么久的,難道就因為那張稍微有些姿色的臉嗎?
可無論如何,她肚子里懷著自己的孩子,薛平就算覺得再惡心,也只能捏著鼻子幫她善后。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
牧姣急了,“您要怎么處理?我已經派人去宮外看了,陳太醫與他父母關系并不好,他是姨娘所生,從小受盡搓磨,最恨他父親,怕是巴不得對方死。而且他成婚多年,也沒有子嗣,娶的又是高官之女,受盡了岳家的羞辱,他對自己的妻子也沒有情意啊。”
牧姣在自己還是蘇瑤的時候,就已經與陳太醫牽扯頗深,自然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情況。
這一點她知道的比蘇玥還多,因此蘇玥用家人威脅陳太醫,恰恰是最沒用的。
可他親緣淡薄,到了牧姣這里,也成了一樁棘手的事,親緣淡薄,便不受威脅。
薛平越看這個女人越覺得厭煩,擺擺手道:“我會想辦法,你先回去吧。”
牧姣還想說什么,對上薛平那厭惡的目光,只能囁嚅著退了出去。
蘇玥抓到了一個陳太醫,在薛澤醒來之后,很快就把事情告訴了薛澤。
“他不肯招供,但我猜應該是牧姣做的。”
薛澤氣得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禍害,當初朕就不應該把她留在后宮!”
蘇玥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呢?其實……”
她猶豫了一會,經歷了生死,感情到底是不一樣了,蘇玥把從前沒有說過的話和猜測都跟薛澤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