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孽種被人下藥害了,他死了沒有?”太后死死地拽住薛平的手腕。
薛平搖搖頭,“當然沒死,被蘇玥及時發現了。若是死了,你以為皇兄會只是在朝堂上動幾個人那么簡單?”
太后眼中閃過一抹惋惜,好似那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孫兒一般,“他還真是命硬。”
薛平面色一僵,死死地盯住太后,“母后,那孩子真的不是你下的手?”
太后低吼道,“不是!哀家之前不是就跟你說了嗎?我想對付的不僅僅是那個孩子,還有蘇玥。”
“光殺一個孩子有什么用?蘇玥天生的好孕體質你都忘了不成?殺了她的長子,只要她還活著,她還能為皇上誕下二子,三子,只要她活著,始終是個禍害!”
“哀家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除掉他們母子,又怎么會做這種事情打草驚蛇,平白讓蘇玥對我增加防備。”
太后說完,薛平總算是信了她的話,把知道的消息告訴了太后。
“有人給皇長子下毒,被蘇玥發現了,孩子被救了,蘇玥現在到處找下毒的人。”
太后想到自己被砍去的那些左膀右臂,眼中剛剛升起的幸災樂禍也不見了,伸手揉按著眉心:“這下好了,不管哀家做沒做,皇帝都把屎盆子扣在哀家的身上了。”
比起讓薛澤誤會,更加棘手的是,經過這件事情,蘇玥一定會加強警戒,自己之后想再對這對母子下手,恐怕是難上加難。
薛平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到底是誰干的?”
太后深吸一口氣,“哀家大概能猜到是誰,來人,把容瀾和牧姣找來!”
露華宮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這兩個人自然也得到了一些風聲。
容瀾什么都沒做過,面對太后也是坦坦蕩蕩。
至于牧姣……
她只恨蘇玥為什么這般精明,竟然被她發現了!
當兩人都被叫到翊坤宮,面對盛怒之中的太后時,容瀾表現得波瀾不驚,而牧姣因為骨子里對太后深深的忌憚,很快就露出了馬腳。
太后不是蠢人,只消一看牧姣那躲閃的眼神,心里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甚至不想跟牧姣多費口舌,幾步走到牧姣身邊,揚手就要給她一個耳光。
只是這一巴掌沒拍下去,中途被蕭平握住了手腕。
“母后,她肚子里還有孩子。”
太后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著,雙目死死地盯著牧姣。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賤人!哀家是不是早就跟你們說過,沒有哀家的吩咐,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輕舉妄動,把哀家的話當做耳旁風是不是?!現在出了事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牧姣被當著面這樣斥責,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忍了又忍,忍不住說道,“等,又讓我等,我都等了多久了?肚子里的孩子都快出生了,我等不了了!”
“等不了就能做這種蠢事嗎?你知不知道你壞了哀家的好事?”
牧姣眼神閃躲,“我又不知道你們有什么安排,我只是我只是想讓肚子里的孩子名正順地成為皇上唯一的孩子,我哪里做錯了?”
“你沒做錯,錯就錯在你長了一個蠢笨如豬的腦袋!哀家本來想一舉把蘇玥和她腹中的孩子全部都處理掉,現在好了,驚動了蘇玥和皇上,現在露華宮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太后冷笑一聲,“現在好了,現在你不用等了,哀家也沒別的辦法了,你就等著蘇玥執掌大權,等著皇上把那個孽種封為太子吧!”
聽到這里,牧姣終于慌了。
在她得知那個孩子沒事,而且蘇玥察覺了孩子的不對勁之后,她又想辦法,想讓自己的人混進去,直接把那個小孽種殺了。
但就像太后說的那樣,現在的露華宮已經是鐵板一塊,她已經失去了對那個孩子下手的機會。
“我,我知道錯了,我該怎么辦啊?”
“蠢貨!”太后深深地嘆息一聲,“哀家怎么就扶持了你這個蠢貨?!”
太后只顧著向牧姣宣泄自己心中的憤怒,絲毫沒有發現在聽到她說完之后,容瀾眼中閃過一抹暗光。
原來太后要對蘇玥和那個孩子下手嗎?她到底應不應該告訴蘇玥?
牧姣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哭哭啼啼的,太后呵斥了幾句,便讓他們離開,自己和薛平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
出了翊坤宮,容瀾心神不寧,她還是沒想好究竟要不要讓蘇玥防備一手。
她和蘇玥到底只是暫時的合作關系,從前被蘇玥打壓的那些仇恨,還深深地留在她心中。
容瀾猶豫再三,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蘇玥。
太后生了那么大的氣,蘇玥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是她不知道太后生氣并不是因為孩子沒死,而是因為自己身邊出現了一個蠢貨。
這幾天,露華宮上下嚴防死守,蘇玥更是親自守著孩子,每天都讓穆大夫給孩子驅毒,再配上穆大夫開的藥方,孩子的情況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然而究竟是誰對孩子下手?又
是用了何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