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
周洋洋回過神來,先一步跑了過去。
云舒見狀也趕緊放下挎包,小跑上前。
“云醫生,趙醫生的頭好燙啊!”周洋洋摸了一下就把手給縮了回來,“不能燒壞了吧!我摸著都能煎雞蛋了。”
云舒看著趙硯舟臉頰不正常的紅,趕緊讓周洋洋幫忙搭把手,兩人合力把趙硯舟給弄到了病床上去。
一上午只忙著給患者看病了,她都沒注意到趙硯舟的異常,能燒成這樣,說明已經燒了有一會了。
用溫度計量了下體溫,都已經燒到了四十度了!
云舒放好溫度計,讓周洋洋去弄點冷水,給趙硯舟敷額頭,先把腦袋的溫度降下來,免得把腦袋燒壞了。
她隨后去了藥庫抓緊時間配藥,輸上液沒多久,加上物理降溫后,趙硯舟就開始退燒了,額頭上隱約可見一層薄汗。
而在家里一直等著回家吃飯的關婷婷,瞧了眼時間,見都過了每天趙硯舟回來的時辰了,也不見人,便起身去了醫務室。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護士周洋洋的聲音,“云醫生,你跟趙醫生長得都好看,你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
沒等她說完就被云舒給打斷了,“別亂說話,要是讓別人聽去了,傳了閑話就不好了,再說我跟趙醫生都是有家室的,哪怕是玩笑話也不能說,知道嗎?容依讓人誤會。”
“我知道了,云醫生,這不是沒人嗎,我就開個玩笑。”
話音剛落,醫務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屋里的兩人聞聲看去,關婷婷繃著臉走了進來。
周洋洋認識關婷婷,見她來了,臉上莫名的閃過一絲心虛。
也不知道剛才的話有沒有給聽去了,要是聽到了,就完了。
云舒的反應倒是自然得多了。
她跟關婷婷說了下趙硯舟的情況,“燒得挺厲害的,等會醒了后就直接回家吧,下午就不用趙醫生來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關婷婷視線掃過云舒那張臉,心里要說不嫉妒是假的。
想到她跟趙硯舟每天在醫務室里共處一室,再想到剛才周洋洋說的話,以及她跟趙硯舟最近的相處氣氛,心里的嫉妒與酸意攪在一起,翻江倒海。
以至于她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對云舒的態度也顯得有些冷淡與排斥,“他就不該在這上班。”
“……”云舒聽著話一愣,隨即修眉微微蹙了下,“什么意思?”
怎么感覺關婷婷說這話有點不對味呢!
什么叫做趙硯舟不該在這里上班?
難道她還在為她跟趙硯舟之間什么都沒有的事,而耿耿于懷?
周洋洋瞧出關婷婷對云醫生的態度有點不對勁,正想著說點啥調和一下氣氛,就聽到關婷婷說:“周洋洋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有話想跟云醫生單獨說。”
周洋洋下意識的看向云舒,云舒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小丫頭這才慢吞吞地應道:“那……好吧!”
不知道為啥,她嗅到了一股正室與小三之間的硝煙味道。
難道云醫生跟趙醫生之間有過什么?
她來這邊沒多久,本來只是臨時幫個忙。
哪成想組織那邊直接就給她留在這邊了,比起部隊醫院那邊,這邊明顯要清閑得多,也不用爾虞我詐,勾心斗角。
每天還能養養眼,畢竟在醫務室上班的兩個醫生都長得好看,男的俊,女的漂亮,簡直就是養眼的兩個花瓶。
所以她對云舒和趙硯舟之間的關系不是很清楚。
周洋洋走了之后,醫務室里就剩下了云舒和關婷婷,還有陷入昏迷中沒有醒來的趙硯舟。
一時間氣氛安靜了下來。
關婷婷來到病床前,看著昏迷中的趙硯舟,想到她與他的日子,心里就難受的跟堵了一塊石頭一樣。
不出片刻,她拉過椅子坐下,緩緩開口,“你知道嗎?云醫生,其實硯舟一直把你放在他的心上。”
云舒一愣,“關婷婷,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跟趙醫生之間可是清白的。”
關婷婷低笑了一聲,臉上卻沒什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