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不便在這邊多待,當天晚上就帶著柏戰、柏春芳坐火車回了云雀島。
張亞芳早就給她準備好了滿滿一籃子山貨和一兜雞蛋,拉著她的手說:“下次有空了,一定帶著安安再來住幾天,這孩子我可稀罕了,哎,都沒稀罕夠你們就要走了。”
云舒推辭了好幾次,見張亞芳都有些不高興了,才不得不收下。
“這次真是讓嬸子破費了,我家云澤以后還得勞煩嬸子多照看照看。”
“那有啥的!”張亞芳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以后誰要是敢欺負云澤,我和孩兒他爸第一個不答應!”
云澤和蘇禾親自把他們送上火車,直到火車鳴笛駛遠,變成一道小小的黑影,兩人才轉身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蘇禾騎的自行車車鏈子斷了,云澤便讓她坐自己的車,她的車暫時放在姑姑家,打算明天再找時間送到修車鋪修理。
天已經黑透了,蘇禾坐在后座上,一手扶著車座,一手舉著煤油燈給云澤照亮前面的路。
路過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時,車子顛簸得厲害,蘇禾沒抓穩車座,怕掉下去,下意識地換手摟住了云澤的腰。
哪怕隔著厚厚的毛衣和加棉外套,云澤也能感受到身后傳來的柔軟觸感和溫熱呼吸,一時間有些發怔,車把猛地一扭,險些連人帶車摔進路邊的溝里。
“老弟,快穩住!”蘇禾嚇得驚呼出聲。
云澤趕緊握緊車把,奮力穩住車身。等騎過那段難走的路,蘇禾還沒松開摟在他腰上的手。
云澤心里莫名涌上一股難以喻的悸動,耳根子像被灶火烤過似的燙了起來。
好在是黑天,沒人看得見,不然他真要羞得無地自容了。
蘇禾卻沒注意到他的異樣,依舊專心地舉著燈,照亮前面的路。
而云舒這邊,上了車沒多久安安就睡著了。
柏春芳在一旁守著,云舒起身去打水,柏戰隨之跟著,深怕一不留神她就丟了似得。
關于王家夫婦之所以愿意心甘情愿拿出補償費,云舒知道全是柏戰的功勞。
他一大早就去找了村長,開門見山說明來意,語氣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我小舅子平白無故受了這無妄之災,名聲差點被毀了。王家要是不給個合理的說法,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村長早就聽說了柏戰的身份,也知道這事要是鬧大了,對村子的名聲影響不好,便主動把這事攬了下來,出面去王家說和,這才促成了王家夫婦上門道歉賠錢的事。
不管怎么說,王曉麗的這事總算是完美畫上了句號。
回到云雀島后剛好是傍晚了,云舒洗漱完早早就睡下了。
柏戰好幾天沒開葷了,晚上摟著媳婦就有點收不住閘了,折騰到了半夜才消停。
隔天一大早,云舒就去單位銷假,恢復了正常上班。
事后,云澤給她寫過幾次信,告知她一切都很好,讓她用掛念。
信里也提及過王家,自那以后,王曉麗見到他都繞著道走,連看都不敢看他。
云舒看完信后心也就放下了,給云澤回信的手,她順便給蘇禾也寫了封信,讓她有事隨時聯系她。
當然,云舒希望他們都沒事,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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