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能隱忍情緒的柏戰,這一刻差點失了控。
信中寫到,段建國找人用污穢的情書污蔑云舒與他有奸情,事后不承認不說,還將云家給舉報了。
革委會的人去云家搜查罪證無果,因此逃過一劫,否則不僅是云家被批.斗下放,就連跟云舒有著婚姻牽絆的他也難以幸免。
不過這些不重要,柏戰一想到云舒被段建國那小子給陰了,他內心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他當初就覺得那些情書實在過于夸張,雖然筆記很像云舒寫的,但信里面有寫段建國找人誣陷云舒的那些情書都是找人仿寫的。
柏戰不怕被戴綠帽子,他怕的是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一想到云家被搜查,云舒該有多害怕。
而他當時一怒之下留了一封信就回了部隊,內心的愧疚與懊悔瞬間將他淹沒。
柏戰將信處理了之后,立即回了家。
到了家后,瞧著正背對著他摘菜的云舒,柏戰大步走上前,從后面將她給抱住。
沒有準備的云舒被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的她,一臉莫名的扭頭看向柏戰,“你怎么了,發燒了?”
好端端的忽然抱住她,是幾個意思?
柏戰卻不吱聲,就那么抱著她。
云舒皺著眉,騰出手來摸了摸柏戰的腦門,冰涼一片,“沒發燒啊!”
“老婆。”柏戰沉聲道。
云舒明顯一愣,“……”
這可是柏戰第一次叫她老婆。
“你受什么刺激了嗎?”云舒轉過身來看著柏戰,捧起他的下頜就開始端詳起來,“怎么出去一趟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沒事,就是忽然覺得我很對不起你。”柏戰怕自己的異常引起云舒的懷疑,便立即松開了手,“我去外面干活了。”
“……”云舒。
這就完事了!
自從那天撞見云澤跟田麗麗抱在一起之后,田麗麗就來過一次,還是送東西,東西放下后就走了。
盡管如此,云舒依然沒有放下警惕心,因為田麗麗沒來,云澤倒是沒少往她那邊跑。
洗澡堂建好后,兩屋的衣柜也接近尾聲了。
柏戰讓木匠師傅順便給云舒打了個大浴桶,剛好放在洗澡房里。
實在太熱的時候,放滿水泡個澡十分舒服。
閑暇的時候,云舒讓柏戰把他的行李從宿舍拿回來,“以前沒地方,現在有地方了。”
“好,聽你的。”柏戰應道。
云舒發現這兩天柏戰表現都很好,她說什么是什么。
晚上還會給她放洗澡水,收拾屋子,疊衣服,什么活都搶著干。
云舒不傻,柏戰的反常絕對有問題。
只是他不說,她也就不再多問,他能有照顧老婆的覺悟,權當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大衣柜打完之后,趙秀梅來找她,問她明天要不要跟著大伙去趕集。
來了這么久,云舒還一次集市都沒去過,想著家里還需要添置不少東西,便報了名,“行,算我一個。”
平時去趕集什么的,或者家屬區里有什么活動了,都是趙秀梅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