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柏戰什么時候走的,云舒都不知道。
外面的太陽掛的老高,隱約間都能聽到部隊那邊的吹哨聲。
換了一條白色藍格子的長裙,云舒就出去打水洗臉。
結果她的臉盆里已經有半盆清水,也不知道是誰給她打好的。
看了眼西屋,云澤也不在了,毯子疊的整整齊齊,也不知道人去哪了,外面也見到人影。
算了,不管是誰打的,家里的兩個男人都是她最親近的人,誰的情她都領著。
洗漱完,云舒把頭發梳得高高的,然后把發尾編成辮子用木質的發簪挽成一個丸子頭,這樣比較涼快。
收拾完之后,云舒正準備去外面尋人。
剛走出門口就看到一輛三輪車開了過來,車后面拉滿了整整一車的青色磚頭,少說也有個三千來塊磚頭。
而早上不見的兩個男人,此刻都在車上。
云澤坐在磚頭上面把著磚頭,柏戰則是坐在前面,指揮著開三輪車的師傅把車子開進院子里。
云舒等車子停下來后,這才迎上前,瞧著柏戰臉上都是汗,趕緊掏出手帕墊著腳尖給他擦汗。
“沒見過辦事這么效率的,你是起了多大的早?我不是說這個不著急嗎?”
柏戰躲開了,“別臟了你的手帕,不礙事,我隨便擦擦就行,天見亮我就起來了,今兒剛好有集市。”
例如他撩起背心子就在臉上囫圇了一把。
云舒,“……”
他這個習慣不太好,但她也沒說什么。
以前小時候她下過鄉下,看到過那些農民伯伯們,大中午的在地里鋤草,熱了不是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就是用身上的背心擦。
不像城里人那么講究,擦臉就得用毛巾。
“我跟姐夫四點就到集市上了。”云澤從車上跳下來,也學著柏戰用背心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姐,你才起來嗎?”
“……”云舒真想給他一腳,“我早起來了。”
給她留點臉不行嗎?
實在是太丟人了,人家起大早去拉一車磚頭回來了,她才起床。
不過她不能在弟弟面前丟了面子,哪怕是他戳破了,也不能承認。
柏戰示意云舒躲遠一點,“先把磚頭卸下來,你先進屋,外面太熱了。”
“我去給你們弄點水喝。”
不等柏戰回應,云舒就轉身進了屋。
“解放軍同.志,這磚頭卸哪里,你指個地方就行。”
送磚的師傅已經把搬磚用尼龍絲袋子搭在了肩上,準備開始卸貨。
柏戰指了指靠東邊的院子,“卸那就行。”
云舒提著水壺和水杯出來的時候,搬磚師傅已經開始卸貨了。
她給云澤和柏戰都倒了水,兩人喝了一口都紛紛看向云舒。
“這水里放什么了?這么甜!”云澤咂了咂嘴。
柏戰也皺起眉頭來,他還是第一次喝道這種甜,像冰糖又不想冰糖,甜絲絲的回味起來還有些甘。
云舒是想給他們兩個補充點能量,就從空間里弄出兩粒維c片放里面。
面對云澤的發問,她也只能打馬虎眼,謊稱,“當然是放糖了唄!”
“那這個糖的味道挺奇怪的。”云澤知道云舒不會給他下藥,干脆一口都悶了,“還挺好喝,我還想喝。”
云舒又用暖壺給他倒了一杯,“喝完好干活。”
年輕人就得多鍛煉鍛煉,不能養成嬌氣的大少爺。
云澤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不用你說。”
柏戰也忍不住喝了兩大杯,瞧著云舒站在大太陽下曬的瞇起眼睛來。
“這里不用你,你進屋去吧,早飯沒吃吧,等下忙完,我帶你跟云澤去食堂吃一口。”
怕是要吃午飯了,卸完磚頭就得中午。
云舒沒意見,“行,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