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云家那些寶貝是怎么沒的。
心有不甘,段建國趁著工作人員不注意,一跑到云舒跟前,怒聲質問道:“那些寶貝呢?”
“什么寶貝?”云舒故意裝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腦袋有病就去醫院看大夫。”
“該上車了。”
云澤認出對方是誰了,昨天晚上閆美麗也跟他說了云舒與段建國的事。
兩人的緋聞都傳到了他們學校里,總有人拉幫結伙的找他麻煩,說些有關云舒的壞話。
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云澤是不喜歡云舒,畢竟是他姐,有他說的,沒別人說的。
為此,他沒少因為云舒跟那些人干架。
段建國卻不依不饒,一把抓住云舒的手腕,“你告訴我,那些寶貝都去哪了?是不是你動了手腳?你怎么做的?你是不是有金手指?你告訴我,你快告訴我?”
不然那些寶貝怎么會不翼而飛了。
“我看你病的真不輕,放手。”
云舒疼的眉頭一皺,剛要動手,云澤比她先一步,一把抓住段建國的手腕,一用力,就聽到一聲慘叫,跟著抓著云舒的手就松開了。
下一秒“嘭”的一聲,段建國被云澤一個過肩摔,人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沙土。
“你要是在敢碰她,我廢了你。”
云澤一臉的狠厲,高瘦的身板將云舒護在了身后。
他不喜歡云舒,但也不會看著她被欺負,更何況閆美麗再三叮囑要保護好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也沒辦法跟閆美麗交代。
很快押送段建國的兩名工作人員跑過來,將人給拉了起來,“你還敢跑。”
段建國不死心,嘴里一個勁的嘟囔著,“你一定是有金手指,一定有,不然那些寶貝怎么會不見了,我明明記得就在地窖里的。”
“什么金手指?”工作人員黑著臉推了一把段建國,“我看你是想斷指,趕緊走,別磨磨嘰嘰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給我找麻煩,到時候有你苦頭吃的。”
段建國看向云舒,那眼神里帶著一抹滲人的薄光,好似要把她看穿了一樣,再從開口就明顯冷靜了不少,“云舒,日子長著呢!咱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到時候他一定要弄清楚云舒到底有什么金手指。
別看他下放勞改,只要不死,他就有機會翻身。
云舒聽的出段建國話里的威脅之意,不過她并沒放在心上,轉而嫣然一笑,“希望你還有命能見得的我。”
大西北是個什么地方,她可太清楚了,有多少人去了還能全手全尾的回來。
段建國就算是穿書的,他也未必能吃得消。
“行了,別墨跡了,趕緊走,等會火車都開了。”
工作人員不給段建國在胡鬧的機會,與同伴一起將人拉走。
云舒與段建國坐的不是一輛火車,段建國坐的的是隔壁那輛開往相仿反向的火車。
人走遠了,還能聽到那罵罵咧咧的聲音。
“沒事吧!”
云澤看向云舒被掐過的手腕,已經紅了。
她皮膚白嫩,一碰就紅,剛才段建國下手沒輕重,這會紅的厲害。
云舒卻搖搖頭,“沒事,有你在真好,謝謝你保護我,沒想到我弟弟這么厲害,接下來的一路就麻煩老弟照顧了。”
“……”云澤微微一愣,隨即臉頰開始發熱。
他壓根就沒想過云舒會謝他。
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難道真如他媽媽說的那樣,云舒真的變了。
不然以她從前的脾氣,哪里會對他說謝謝,巴不得他離她遠遠的。
哪怕是他好心幫了她,也不會領情,反而覺得他多管閑事。
“好了,走吧,趕緊上車吧,火車馬上要開了。”
云舒說著就要提地上的背包。
云澤回過神來,先一步提了過去。
火車上的人有點多,云澤扛著兩大包行李,護著云舒找到了他們兩人的位置。
云國良怕云舒路上受苦,托人給買了臥鋪,姐弟兩人一上一下。
云舒在下面,云澤把行李安排妥當后,就上了上鋪沒在下來。
這個年代沒有電子產品,大伙閑來無事就坐在一起聊天,要么就打瞌睡。
云澤從帆布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書本看。
去云雀島需要坐十六個小時的火車,下了火車之后還要坐四個小時的大客車趕到碼頭,再坐五六個小時的船到云雀島,他們上午九點半的火車出發,如果沒有延誤的情況下,后半夜一點半下火車。
當下的火車乘次比較少,去云雀島那么遠的地方,一天也就這么一趟。
這一路上要是沒有云澤,云舒一個人還真吃不消。
看了眼上鋪的云澤,云舒知道扭轉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在一時一刻,還得徐徐漸進才行。
云舒沒主動跟他說話,免得讓他覺得她變化太大,起了疑心。
天氣熱,六十年代的火車還沒有裝置空調功能,只能開著窗戶降溫。
可現在正是大夏天,吹進來的風都是熱的,云舒動了兩下就熱的全身都是汗。
想到空間里的小空調扇,還有她吞的那些解暑的雪糕,水果等,云舒坐不住了。
那些東西對這個年代來說都是比較特殊的,沒有好的借口也只能作罷。
剛好這個時候有賣雪糕的推車過來,云舒要了兩根冰棍,給云澤遞過去一根,“解解涼。”
“……”云澤一愣,眼神不由得打量了一眼云舒,“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