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柏戰擦洗干凈后,云舒才總算抽出空來打理自己。
柏戰起身把門關好插牢,又落下門簾擋嚴,轉身拿起毛巾,自然地走到云舒身后,幫她擦起了后背。
雖是冬天,氣溫倒還有零上十幾度,可脫了衣服還是免不了一陣涼意。
擦完后背,云舒正要伸手接過毛巾,身后的人忽然貼了上來,將她緊緊擁入一個炙熱得猶如火爐的胸膛。
柏戰隨手把毛巾扔進水盆,低頭便吻上了云舒的頸窩,順著脖頸、肩膀,一路落下滾燙的吻。
意亂情迷間,云舒猛地想起他身上的傷,強壓下心底翻涌的沖動,聲音帶著幾分克制與堅定:“等你身上的傷徹底好了再說。”
“已經好了。”柏戰的呼吸愈發粗重,滾燙的氣息噴在她耳后,“不影響的。”
對他來說,身上的傷早已不算什么,此刻滿心滿眼都是日思夜想的媳婦,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可云舒態度堅決,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帶著點嬌嗔:“你要是不聽話,我可真哭給你看了。”
“……”柏戰瞬間沒了脾氣,乖乖收了動作。
于是這晚,某人只能緊緊抱著媳婦入眠,最多也就悄悄摸摸過過手癮,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心里別提多憋得慌了!
一覺到天亮,云舒醒來時,柏戰早已起了身,連晨練都做完了。
大床上只剩她一人,起身時,才發現枕邊放著個方方正正的小禮盒,上面用絲帶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不用問,定是柏戰給她準備的禮物。
云舒心里一喜,連忙拿起禮盒打開,里面是一條粉色的方巾圍巾,純色的,沒有多余繁復的花紋,看著素雅又大方。
等柏戰推門進來時,她已經把圍巾圍在了頸間,正對著鏡子打量,見他進來,便透過鏡子看向他,眼里帶著笑意:“怎么樣?好看嗎?”
“好看,我媳婦戴什么都好看。”柏戰快步走上前,從身后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兩人在鏡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滿是默契。
不過云舒沒戴著圍巾去上班,美滋滋地欣賞了一陣,便小心收了起來,想著留著過年時再戴。
吃過早飯,云舒跟柏戰一起出門上班。
路上,她才狀似不經意地問及炸彈爆炸的事,柏戰只輕描淡寫地說是特務作祟,不過已經處理妥當了,讓她別擔心。
這年代特務確實不少見,云舒也沒懷疑。
柏戰將她送到醫務室門口就去了部隊。
眼看著年關越來越近,云舒一邊忙著醫務室的工作,一有空就跟著柏春芳、李巧鳳她們去趕大集辦年貨。
朱霞懷相顯懷,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鄭東強干脆給她“禁了足”,不讓她出遠門。家里需要什么,朱霞就列好清單,讓鄭東強去買;實在不方便的,便托云舒幫忙順帶買回來。
云舒給閆美麗、云國良還有云秀都買了些當地特產,又給柏戰老家備了些年貨,一起送到郵局寄了出去。
想起遠在西北的云澤,那邊氣溫低,天寒地凍的,這邊也買不到合心意的棉衣,便只能給她添置了兩身厚實的內衣寄過去,好歹能幫著抵御點寒氣。
年前忙著辦年貨、寄東西的不只是云舒,柏戰傷勢好得差不多后,臨近年關又去了一趟京都。
五天后,他剛好趕回來,上午就接到了趙秀梅的通知——晚上大劇院有電影,七點準時開始。
云舒早早便和柏春芳一起做好了晚飯,一家人吃過飯,便興沖沖地往大劇院趕。
安安穿著云舒給他定做的背帶套裝,外面套著一件格子外衫,頭發剪成了跟柏戰一樣的精短寸頭。父子倆除了膚色稍顯不同,模樣竟有八分相似,周圍的人見了,都忍不住夸贊安安是“縮小版柏戰”。
“不過我覺得安安比他爸爸白多了,臉蛋還透著粉嫩,跟個瓷娃娃似的!”
“可不是嘛,跟我家墻上貼的胖娃娃年畫一模一樣!云醫生啊,趁著年輕抓緊再生兩個,家里也熱鬧!”
“是啊是啊,你跟首長這么好的基因,生出來的孩子肯定個個水靈!要是能生個閨女,保準跟你一樣漂亮,讓人挪不開眼!”
大伙圍著云舒熱絡地聊家常,話題多半繞著“再生個孩子”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