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回來了。”
云澤將手里的冰棍遞給云舒,“田麗麗讓我給你和姐夫帶回來的,解解暑。”
“兩根冰棍就把你給收買了。”云舒瞄了一眼冰棍,隨即就接了過來,笑著看向云澤,“你也太不值錢了吧!”
云澤臉不由得一紅,“你說什么呢!我才沒有被收買,我們就是純粹的交朋友。”
“是嗎?”云舒故意拉長了音,眼神緊盯著云澤,“既然純粹的交朋友,你臉紅什么?”
云澤心虛的別開臉,“我才沒有,我這是熱的,你看錯了,我姐夫呢?”
“你姐夫去給我弄電風扇去了。”云舒舔了口雪糕,“還挺甜,蘋果味的,你別等你姐夫了,你直接吃了吧,不然等會就化沒了。”
家里現在沒有冰箱,接近四十度的天,雪糕離開冰柜后,很快就會化掉。
從服務社到他們家,哪怕是跑的,也得幾分鐘,云澤遞給云舒的就已經化出了水。
云澤卻沒吃,而是進去拿個碗出來,撕開冰棍的外包裝,將雪糕放在了碗里。
“化成水也是涼的,能解暑,我姐夫吃不上,你等下就吃了吧!”
這么體貼的老弟,云舒絕不能讓田麗麗那惡毒女配給禍害了。
十七歲啊,正是青春年少我輕狂的年紀。
尤其是在這個純粹的年代,孕育出的少年更加單純。
于是她開始采用懷柔政策,柔聲道:“姐也沒別的意思,你交朋友姐不攔著,這也是好事,多認識朋友是好的,可你心思單純,姐就怕你被有心人士給利用了,田麗麗人不錯,是個好姑娘。”
“恩。”云澤贊同的點點頭。
云舒看是漫不經心的一問,眼神卻留意著云澤的反應,哪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瞧著她夸田麗麗,云澤就十分愛聽,便拉著他一起聊,“她給你的印象如何?”
“很好,長得也漂亮,說話溫溫柔柔的,我們很聊得來,有很多共同話題。”云澤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甜滋滋的感覺。
云舒現在已經很確定,云澤的確是對田麗麗有那個意思。
這可不是好事,她得給他打打預防針,“是不是就像找到了自己的祝英臺?”
“對。”說到云澤的心坎里,連眼神都亮了許多。
云舒也不忍心打擊他,有些話卻一定要說,“不過有句話,姐得說在前面,你可以跟她交朋友,但是在不了解對方的前提下,不能將自己的所有全盤托出,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利害關系比你想的要復雜。”
云澤覺得云舒的口氣像是在數落他的不懂事,臉色不由得一沉。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再說了,你只是我姐,又不是我媽,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說完人就進了屋,關門聲有點大。
云舒知道云澤是生氣了,總比被利用,被騙要好的多。
柏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炎熱的大太陽已經西下,氣溫依然熱得要命。
自從下午云澤回來后就西屋待著沒出來,云舒吃過冰棍后也回了東屋,怎么躺都難受。
跟柏戰回來的是李巧鳳的愛人王大民,手里提著半人高的紙盒箱子,拿進來后就立即組裝上了。
“咱們服務社這邊沒有賣風扇的,要買風扇得去島的另一面的云雀市里買,怕弟妹你遭罪,這一路上,首長的車子都開冒煙了。”
王大民一邊干活,一邊還不忘給柏戰說好話,目的就是希望他們兩口子能夠長長久久。
找了個這么好的媳婦,還不得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