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無伐卻是一臉鎮定,仿佛篤定了自己的說辭能顛倒黑白,他接著道。
“大人,我所句句屬實啊,若不是祈瑤與小廝做出那等丑事,我又怎會氣急動手,最后失手釀成大錯呢。”
祈平氣得渾身發抖,掙扎著要站起來沖向孟無伐,被旁邊的衙役死死按住。他大聲吼道。
“孟無伐,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姐為了你們孟家,操持家務,替你孝順父母,何曾有過半點越矩之事,你竟如此污蔑她。”
孟無伐看著祈平發怒的模樣,眼里閃過一抹嘲諷,狗東西你拿什么跟我斗?
“大人,與祈瑤偷情的小廝正是她院子里的,我孟家已經將人帶來了,還請大人準許傳小廝上堂作證。”
金玲則一臉崇拜的看著孟無伐,果然孟哥哥是最聰明的,這樣一來不只是能夠洗脫殺人的罪,還能夠讓那個祈瑤身敗名裂。
沈安若看著孟無伐眼里帶著冷意,此人眉尾雜亂,太陽穴凹陷,三角眼,眼神里都是算計,這種人生性薄涼,唯利是圖,撒謊成性。
楚州府也打量著孟無伐,最終開口。
“準了。”
很快一個小廝被孟家人帶上來,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口中喊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是祈瑤勾引的我,我……我一時沒忍住,就……就犯了錯。”
祈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聲嘶力竭地喊道。
“你胡說!我姐絕不是這樣的人,你受孟無伐買通來污蔑我姐,就不怕我姐爬起來找你索命嗎?”
小廝嚇得渾身一顫,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大人,小的所句句屬實啊,祈瑤她因為不得公子寵幸,夜深寂寞……便經常在夜里喚小的去她房中,小的也是被美色所迷,才……才犯下大錯。”
楚州府皺了皺眉頭,看向小廝問道。
“你既然說與祈瑤有染,可有證據?”
小廝愣了一下,隨即說道。
“大人,祈瑤她需求大,每一次只要小人讓她滿意,她就會賞賜給小人一些首飾。”
說著,小廝從懷中掏出了幾件看似普通卻有些精致的首飾,遞給了衙役,衙役又將首飾呈給了楚州府。
楚州府拿起首飾端詳了一番,又看向祈平問道。
“祈平,你可認得這些首飾?”
祈平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憤怒與悲痛,他大聲說道。
“大人,這些首飾就算是我姐的,也不能作為我姐與他有染的證據,我姐的東西都在孟家,孟無伐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污蔑我姐清白以此為自己脫罪,他完全可以拿幾件我姐的首飾給這個小廝,然后我姐潑臟水,讓我姐死后都還留下一世罵名,他不只是殺人,他還要誅心。”
原本打抱不平的百姓此時又開始疑惑了起來。
“這雙方各執一詞到底誰真誰假?”
“這很難說,如果這祈瑤當真做了對不起自己夫君的事情,本就該沉塘,被打死了也是活該。”
“這也有可能是這個小廝污蔑她,畢竟這可是孟家的小廝,要是祈瑤先不守婦道,孟無伐就可以脫罪了。”
金縣令此時趁機開口。
“大人,此事現在看來就是孟家的家事,原來都是祈瑤水性楊花丟了自己的性命,與我女兒無關,我這就帶金玲離開,孟家的事情我金家不摻和。”
楚州府與金縣令對視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祈平,你說孟家污蔑你姐,那你可拿得出來證據,如果你拿不出來,根據現在孟家所提供的證據,孟無伐無罪。”
祈平急得眼眶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朝楚州府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聲淚俱下地說道。
“大人,我姐已死,無法為自己辯解,孟無伐這是趁人之危,故意編造謊來脫罪,我的確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他污蔑我姐,但我以我的性命擔保,我姐絕不是那種不知廉恥、與人私通的女子。”
孟無伐見狀嘲諷的開口。
“你以性命擔?”
“你的性命值幾個錢?”
隨即朝楚州府拱手。
“大人,家丑不可外揚,今日為了以證清白,我不得不揭開自己的傷疤,將妻子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事情公諸于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請大人給我一個公道。”
祈平著急的眼淚直掉,就只能看著阿姐冤屈而死,還要身敗名裂嗎?
“不…………大人,你不能聽信孟無伐隨口污蔑,我姐是清白的啊…………”
祈瑤的事情鬧得太大了,能夠以祈瑤不守婦道收場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楚州府抬手將案板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肅靜。”
“祈平,凡事要講究證據,你只口喊冤,孟家卻是證據確鑿,孟無伐無…………”
商玄澈看著楚州府眼神一冷,這州府就是這樣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