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呯!”
一聲驚呼,緊接著傳來了茶杯摔在地上的破碎聲。
韓御史府上的書房中,許和光的表情已經出離憤怒,變得像受傷的野獸一樣了。
他似乎完全忘記了,這里不是他家,他隨手摔碎的杯子,也是韓大人府上的。
不過,他似乎毫不在乎,不在于面子,不在乎尊嚴,也不在乎理智了。
那玩意能頂什么用?比許家的飯碗還重要嗎?
“姓石的,你真是陰險卑鄙,居然用我許家的利益作為籌碼!”
雖然交易的人是宰相,但哪怕再給他十個膽子,許和光也不敢當面罵宰相大人一個不字。
“不對,不止是上面的官員,肯定也有那個靳安,還有那個江豐年,他們一個個的,都脫不開干系!”
“韓大人,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韓御史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心力交瘁,當收到宰相大人讓他辭官的消息時,他也很久都不敢相信。
但是最終還是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他能理解許和光暴怒的理由,自己雖然丟了官,但不過是暫時的,而許家這一次,恐怕真要衰敗了。
所以當許和光把他的書房搞得一團糟的時候,韓御史并沒有怪罪,他如今的腦子里面,只裝著回京后的計劃。
“韓大人,您倒是說話啊!”
“如今那江家小姐和靳安的娘子,可都在我們手里,不如今晚就動手,以她們為餌,將靳安和江豐年引出來干掉!”
韓御史想了一下,搖頭道:
“宰相大人命老夫即刻回京,不得耽擱,所以今晚老夫就得啟程。”
“實在抱歉了,許家主。”
許和光急忙又道:
“韓大人,就算您能咽下這口氣,總不能放過那真正的破陣刀秘方吧?”
“這樣,我們把靳安引來后,先不殺他,等他不得不交出秘方之后,再取他性命如何?”
“到時候,功勞之中,韓御史您占大頭,我許家只要留一個容身之地即可。”
“如何?”
看許和光那急切的樣子,韓御史緩緩道:
“許家主,恕我直,如今宰相大人,已經不在乎那份真的秘方了。”
“所以哪怕你我做的再多,也是勞而無功。”
許和光上前一把抓住韓大人的手,狀若瘋癲道:
“韓大人您聽我說,許家如今實在是太需要這份秘方了,它關系到許家的未來和傳承啊……”
許和光的聲音凄慘中帶著猙獰,到最后從書房傳出來的怒吼,已經變得有些不像人的聲音了。
“來人,來人!”
聽到韓大人召喚,侍衛們急忙沖進書房,把僅僅拉著韓大人手掌的許和光扯開。
“把他給我架出去!”
或許是被拉的疼了,此時韓御史對許和光也沒有了客氣,眼中滿是對不識時務者的憤怒。
“所有人收拾行裝,一個半時辰后,我們出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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