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在旁看得清楚:
“單純從刀法上看,無疑是楊小姐更高。”
“顯然作為楊將軍的嫡女,經受過父親的精心教授,深得楊氏刀法的精髓。”
“反觀任彪,倒也不是沒學到真東西,估計楊將軍教他的時候,也沒有藏私,可惜此人的悟性和楊小姐相比就差遠了。”
“招式呆滯,缺乏靈氣,單靠經驗和蠻力壓著場面,恐怕日后的上限,也高不到哪里去。”
“只不過,這場比試,看樣子還是他贏。”
“畢竟兩人的力量和身體素質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仿佛為了證明靳安的預一般,下一刻,楊小姐被任彪一刀劈飛!
大當家本想倒退幾步,用以卸力,沒想到終究因為力量太大,最后還是倒在了地上。
手中的鋼刀也落在了一旁,刀柄上還有絲絲血跡——
那是她虎口崩裂之血。
“哈哈哈哈哈……”
看到她倒在地上無力的樣子,二當家狂笑不止,笑聲中滿是對自不量力的嘲諷。
楊小姐秀眉一擰,咬著牙坐起身,剛想去摸刀,卻被一旁伸過來的一只手,提前拿起:
“你先歇一會,我替你打打看。”
靳安表情淡漠,倒提著鋼刀,緩步走到任彪面前:
“二當家,早在之前過奈何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對自己人嚴格,對自己人狠。”
“當時我還以為,帶兵如此嚴格的一個人,說不定對自己更狠。”
“若真是那樣,我倒反而敬佩你是個人物了。”
“誰承想,你只是對自己人狠,對自己可一點都不狠啊。”
“你活到如今神憎鬼厭的樣子,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任彪滿不在乎的搖搖頭:
“靳安,天莽山這灘渾水,旁人躲還躲不及,你卻偏偏要趟一下。”
“也罷,今日閻王寨中必是血流成河。”
“多你一個也不多,看刀!”
話說到半途,任彪手中的鋼刀已經劈下,引得靳安身后的楊小姐不禁大罵一聲:“卑鄙!”
只不過靳安似乎并不介意,他輕松躲過勢大力沉的一擊,單刀上撩,斜削對方的手腕。
任彪換沼橫砍,又被靳安搶先出招,攻敵必救,將迅猛的招式化解于無形。
兩人打了七八招,任彪沒想到自己居然連一招都沒使完整,招式全被靳安在中途就化解了。
由于連戰兩人,體力消耗巨大,很快身形肥胖的二當家呼吸越來越粗,甚至需要張開嘴巴喘氣,凌厲的刀法也變得凝滯。
靳安面帶微笑道:
“怎么?進攻累了?”
“那這一回換我進攻,你來防守試試?”
說著,他手中單刀招式一變,閃電般將手中的單刀斜斜砍出……
身后觀戰的楊小姐只看了一眼,面上便是一驚:
“楊家刀法!”
“你是在哪里學來的?”
靳安聽到楊小姐的驚呼,頭也不回,笑著淡淡道:
“你忘了?你教我的,就在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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