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指揮納悶道:
“這是為何?”
許牧之接過話頭:“您可能久在軍營之中不甚了解,那靳安遇上官司了。”
“哦?”張才更加驚訝了。
陸少白一臉譏諷之色,笑道:
“不但官司纏身,就連那鄉勇,人家也不借給他了。”
張才徹底懵了,急忙問道:
“二位公子是從何而知?”
陸少白和許牧之對視一眼,臉上都浮現出笑容:
“此時江陰縣內早就傳開了,誰都知道。”
“縱使那靳安脫得了身,又到哪里去招兵替他賣命呢?”
“難不成一個人上山,去剿滅整個青草營不成?”
“哈哈哈哈……”
陸少白放聲大笑,身體也跟著漸漸松弛,顯得有些放浪形骸,許牧之也在笑,不過顯然要收斂許多。
不過很快,面向另一側的許牧之,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慢慢變成了一種奇怪的詫異之色。
和他臉對臉的陸少白,也發現了對方的變化,陸家少爺順著許牧之的目光看去,只見遠處的大路上,一個人影正在緩緩走來。
“還真是一個人?”
只見來人身穿布衣,腰別短刀,頭戴斗笠,肩膀上還掛著一個包裹。
在看到陸少白和許牧之后,那人拿下斗笠,用力地向這邊揮了揮手。
不是靳安還是何人!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居然真的被他們中了,靳安一個人,還真敢來!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靳安走到近前,先是沖著張指揮抱拳施禮:
“張大人,靳安準時前來參加考核。”
“嗯。”張才點點頭,隨即疑惑問道:
“靳安,你的鄉勇呢?你不會真的準備一個人上山剿匪吧?”
靳安微微一笑:“大人請放心,哪怕我一人參戰,也絕不會膽怯。”
“再說……”
他轉過頭,眼帶笑意的看了看陸少白和許牧之:
“我若不來,豈不是辜負了兩大家族的美意?”
他故意加重了“美意”二字的語氣,搞得兩位公子表情有些尷尬。
既然參加剿匪的所有人,都對靳安一人參賽沒有異議,張指揮也只好宣布,考核開始。
“本次考核,以天莽山剿匪的形式進行。”
“一會開始后,我會在此處靜候佳音。”
“擒獲匪首,或是取得其首級者,視為優勝。”
“若無人成功,則以擒獲頭目和砍下頭目首級多寡分勝負。”
“以此類推。”
“總而之,擒獲或是消滅匪寇數量越多,身份越高,考核的成績也就越好。”
“都聽清楚了吧?”
幾人紛紛點頭,張指揮又叮囑一句:“剿匪一事,兇險異常,不可勉強。”
“若進攻不力,甚至遭遇危險,我勸你們還是先保住性命再說。”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張指揮的好相勸,沒想奧被靳安的一聲輕笑打斷:
“張大人,若是不幸死在賊手,其他的參賽選手,不會被當成同謀懷疑吧?”
此一出,陸少白,許牧之臉上同時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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