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嶺的問題讓趙行舟和林教授等人都有些愣住了。
林教授說道:“一般在前面墓室的都是墓主人比較重要的人,雖說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目的,可是大的古墓葬的人的身份都很貴重,能葬在如此風水寶地,就算是掩人耳目,也要選一個身份差不多的人。”
“現在還沒有找到主墓室,找到主墓室之后,這里面所有的謎團就基本上都能解開了。”賈嶺點點頭,隨后再次問道:“前面那個墓室里的石棺有沒有可能并不是尸體?”
眾人臉色一僵,高尚問道:“你的意思是,那石棺里面裝的有可能是那個詛咒術的蟲子?”
賈嶺點頭“我就是這么一猜,既然放在前面了,掩人耳目的作用其實并不大,專業的考古工作者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些土夫子的話,無論進到哪個墓里面基本上都是土匪進村一樣,放誰的尸體又有什么區別呢?”
“可是里面放的要是暗器或者是機關就不一樣了,那些土夫子一旦打開前面那個石棺,他們就基本上斷送在那里了。”
趙行舟搖搖頭:“不是,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就是尸體,而且……”
趙行舟的話沒說完,猛的頓住了“賈嶺,豢養蠱蟲的方式里,有沒有利用尸體培育蠱蟲的?”
賈嶺點點頭,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咯噔,趙行舟的話他們都知道什么意思,前面那個石棺里面雖然是尸體,但是如果那具尸體里面都是詛咒術的蠱蟲呢?
那具尸體就是為了培育蠱蟲的呢?
“快,我們先回去!!”趙行舟帶著眾人火速的原路返回到了第一個墓室,看到石棺依舊問問絲不動沒有任何變化后,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一旦是事實的話,后果不堪設想,為了謹慎起見,趙行舟在石棺上貼了好幾道符紙,賈嶺也在石棺的周圍撒了一圈的藥粉,那些藥粉都是對蠱蟲有著致命效果的,只是不知道對詛咒術的蠱蟲有多大的效果。
做完這些,趙行舟說道:“咱們抓緊時間,爭取早點上去。”
幾人這次走進了左手邊的那條墓道,左邊的墓道比較寬,入口處還有一幅壁畫,是一個戴著羽毛頭飾的人,應該是薩滿巫師的形象,林教授和陳婉瑩都有些激動,走了大概三十米,就到了墓室,這個墓室的面積比右邊那個墓室大了不少,大概有三十多平米,里面擺滿了各種陪葬品,有青銅制成的器皿,有玉石雕刻的動物,還有一些用獸皮制成的衣物,雖然已經腐爛,但還能看出大致的形狀。
墻角放著幾個大箱子,趙行舟打開其中一個箱子,里面裝滿了谷物和果實的種子,應該是祭祀用的祭品,另一個箱子里放著一些兵器,有青銅劍、青銅斧,還有一些弓箭,弓箭的箭頭已經生銹,但依然鋒利。
趙行舟疑惑的說道:“這里也是陪葬品,難道墓道兩邊的兩個墓室都是陪葬室?\"
林教授和陳婉瑩也很疑惑,這種情況他們之前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雖然有些失落,但是這個墓室的陪葬品和旁邊的那個簡直是有著天差地別.
林教授小心的觀察著這里的陪葬品,走到一個青銅器皿前,戴著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器皿上的花紋,語氣難掩激動:“這些祭品和陪葬品都很有價值!這個青銅鼎雖然體積小一些,但是上面的花紋是遼代早期的風格,也是薩滿教典型的祭祀圖案,很罕見!還有這些玉石雕刻,工藝非常精湛,在國內很少見!可以說,這里面的陪葬品在以往出土的古墓中,都是首屈一指的,這個墓主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
陳婉瑩也很興奮,手里的相機‘咔嚓咔嚓’的就沒聽過,高尚則在一旁警惕地看著四周,手里緊緊握著噴霧瓶,還有一把匕首,隨時注意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趙行舟沒有像他們那樣興奮,而是走到陪葬室的盡頭,用手電筒照了照墻壁,墻壁上沒有任何通道口,看來這里確實是陪葬室。
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陪葬室里的物品,沒有發現任何機關或異常的痕跡,兩條通道的盡頭都是陪葬室,那么,主墓室又在哪里?
林教授看完那些陪葬品之后,走到一側的墻壁面前,手電筒的光在墻壁上晃動著,這面墻壁上雕刻的圖案很清晰,大部分保存的都很好,那些圖案大多是薩滿巫師祭祀的場景,有跳舞的、有擊鼓的、有獻祭的,還有和神靈溝通的,看起來神秘而莊嚴。
壁畫的盡頭畫著一道石門,石門上刻著一個巨大的薩滿巫師形象,巫師的手里拿著一根權杖,權杖的頂端刻著一只展翅雄鷹的圖案,鷹的眼睛是用紅寶石鑲嵌的,在手電筒的光下閃閃發光。
“這面墻的壁畫太神奇了,上面畫的是一個慶典的全部過程,大巫師從慶典開始,一直到結束之后回到自己神圣的住所,那閃石門就是大巫師的住處石門,上面的雕刻就是身份的象征。”
林教授的話音剛落,一邊的陳婉瑩忽然發出一聲輕呼,她蹲在角落的墻角處,手里舉著相機,那里有一具盤膝而坐的白骨,鏡頭對準白骨胸腔處嵌著的一塊東西,那東西約莫她巴掌大小,通體呈現烏黑色,表面刻著復雜的紋路,紋路凹槽里還殘留著暗紅色的印記,像是干涸的血跡。
陳婉瑩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指尖微微發顫:“林教授,您快來看這個,這紋路我之前曾經在一份文獻中看過,據說是薩滿教中很重要的符牌,上面的紋路應該是雄鷹,每次需要用到符牌之前,都是需要先用人血淋再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