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舟想到賈嶺之后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馮處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馮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行舟,什么事情?”
“馮處,賈嶺還在咱們局里吧?我這里遇到點棘手的事情,需要用到他。”
馮處有些猶豫。
“除了賈嶺還有沒有別的人選?”
趙行舟笑了:“沒有,我知道人還在咱們那里,馮處你讓人將賈嶺帶過來,辦完事就帶回去。”
“行吧,那你們小心。”
這位民間蠱師可是讓趙行舟記憶猶新的,降頭術和煉制蠱蟲那么難的事情,這人竟然能在別人的敘述過一些之后就能自己琢磨出來。
不得不說,在某一方面他確實是一個天才。
更不要說他之后利用那些蠱蟲竟然真的救了好幾個人的性命的事情了。
陳婉瑩臉色難看的站在一旁,看著趙行舟緊繃的側臉,嘴唇動了動,終究沒再開口。
她攥著衣服的下擺,心里有些不服氣,這些人難道就憑借自己的身份就能為所欲為嗎?
這里躺著的可是好幾條人命啊,他們這么胡鬧下去,這幾人還能活多久?
掛斷電話之后,趙行舟就帶著人走出了隔離病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現在就是等人了,希望里面那幾個人能多堅持一下。
陳婉瑩緊隨其后走了過來,語氣帶著幾分誠懇的說道:“趙同志,我知道你們單位權利大,也明白你想救人的迫切心情,但是我還是建議你要尊重科學,現在里面的人生死未卜,我們不能等著那些虛無縹緲的可能性對嗎?我建議先將人轉到上級醫院,做更精密的檢查,早點找到病灶,才能穩住他們的生命體征。”
趙行舟目光落在陳婉瑩的臉上,他除了觀察任務目標,很少這么仔細的打量一個人,特別還是一個女人,但是這個陳婉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干擾自己的工作。
趙行舟十分的不悅。
“陳女士,你是用什么依據在說服我?”
陳婉瑩有些語塞,好一會兒之后才說道:“這是正常的治療流程。”
趙行舟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我要是不同意呢?”
陳婉瑩氣的臉色漲紅,口不擇的說道:“衙門大是嗎?這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
趙行舟還沒開口說話,身后就傳來一聲斥責。
“小瑩,怎么說話呢?”
來人正是林教授,他在張廠長那里得知了,陳婉瑩和國安部的同志之間產生了一些分歧就趕緊趕了過來,陳婉瑩的脾氣他太了解了,為人較真兒,在研究學術上這是一個優點,但是在為人處世上有時候十分的得罪人。
林教授走到趙行舟身邊,說道:“不好意思啊同志,我這學生說話直,你別往心里去,她也是為了那幾個患者著急。”
趙行舟起身看向林教授,說道:“林教授,脾氣直不是借口也不是理由,誰沒想著看那幾個人等人,但是我們是干什么的我們清楚,她是干什么的自己心里有數嗎?”
“如果你們省文物局有權利將患者轉院到上級醫院,我不攔著你們,輕便,但是,要是想指使我們做什么事情,呵呵,那就也到這個大衙門里再說。”
說完不在理會陳婉瑩,轉身走向了樓梯間。
林教授臉色難看的看向陳婉瑩,低聲說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只是一個考古專業的研究生,你這毛病不改的話趁早從我的團隊離開,你知不知道,他們一句話就有可能終止咱們這次研究活動!”
“你只是知道國安部,不知道國安部上面還有人還有單位嗎?那個副主任都沒出聲,你老跟著摻和什么。”
陳婉瑩這時候才后知后覺,那個男人的身份并不簡單。
幾個小時后,一架軍用直升機降落在了殯儀館后面荒廢的空地上。
艙門打開,一個穿度假風的男人走飛機,身后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正是局里的人帶著賈嶺趕過來了。
趙行舟提前得知消息已經等在了頂樓,來人見到趙行舟,他率先伸出手,語氣帶著幾分熟稔:“趙哥,我把人帶來了。”
趙行舟沒多寒暄:“辛苦走一趟,也就這里能降落了。”
賈嶺跟在身后像是一個受氣的巨嬰。
小聲的說了一句:“我能不能先看一下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