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安排人緊急去排查和進過墓道的人接觸過的人,為了保險起見,是挨家挨戶去排查的,生怕漏下任何一個人。
現在還不確定那些人死的原因,但是,萬一是什么傳染疾病呢?都說一些古墓之中因為年代久遠,加上里面空氣不流通,尸體的腐敗會滋生出細菌,一些考古工作者和一些盜墓賊雖然死的詭異,但是根本原因就是感染了古墓之中的細菌。
所以一邊安排人排查,一邊準備了很多的隔離措施和防護用品。
林教授站在林場辦公室里,目光有些幽深的看著不遠處的大山,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竟然能在無聲無息中奪走人的性命,還是以那么慘烈的樣子死去,可見死前有多么的痛苦。
想到這里他再次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瑩啊,我一會兒發個定位你給,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我這里,這次發現的古墓之中也許存在什么未知的病毒,或者是生物,你帶來一些專業的防具來。”
林教授打電話的人叫陳婉瑩,也是他的學生,在考古工作中難得一見的女性工作者,在林教授身邊已經工作好幾年了,他們啟程的時候陳婉瑩正在省里參加一個會議,所以原本沒打算帶她,但是現在……陳婉瑩是專門研究古墓細菌的,在這方面她甚至比自己這個師父還要厲害,所以現在陳婉瑩也是他的指望了。
國安部接到省里文物局的電話后立刻就組織了緊急會議,會議期間大家都有些欲又止,不是他們不想出面解決,只是,他們擔心自己的實力,特別是在見識到趙行舟的本事之后,不少人都有些臉紅自己平時的混吃等死。
高尚嘆了口氣,和領導商量了一下之后,還是準備請趙行舟走一趟,另外國安部也會派出工作人員一同隨行。
接到高尚電話,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大概之后,趙行舟二話不說背著雙肩包就下了樓,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國安部的車子就風馳電掣的停在了759局位于濱城的駐點辦公室樓下了。
差不多七個小時的路程,兩輛越野車基本上都是油門踩到了底在行駛。
林場辦公室的大門被風撞得呼呼作響,日暮已合,呼嘯的風聲中窗戶外好像傳來了越野車碾過碎石路的悶響。
隨著幾聲剎車聲三輛越野車呈品字形停在了林場的院子里,車身上沒有任何標識,只有輪胎花紋里還沾著遠山的黃泥,一看就是長途奔襲而來。
兩輛車上一共下來了八個人,全部都是一身黑色的沖鋒衣,為首的正是高尚,林場廠長和林教授在聽到剎車聲的時候就出來,見到來人,廠長走上前,伸出手對為首的高尚說道:“你好,我是民主林場的廠長張懷生,請問各位是國安部的同志吧?”
高尚點點頭,握住了廠長的說。
“你好張廠長,我是國安部三處的副主任,高尚,這邊的事情我們接到省文物局的匯報了,具體的細節還需要你們詳細的說一下。”
林教授的目光卻落在了站在角落的一個男人的身上,正是趙行舟。
趙行舟也是一身黑色的沖鋒衣,身形挺拔,肩線繃得很直,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處一塊沒有任何刻度的黑色手表。
憑借他半輩子的閱人經驗來看,此人不簡單,可以說是來的這八個人當中最深不可測的人。
就在大家要轉身走進林場辦公室的時候,不遠處射過來兩道車燈,轉眼間車子就來到了面前,可見車速很快。
熄火下車,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身卡其色工裝連體衣的女人走了下來,長發扎著一個馬尾,干凈利落,隨手拎下來一個白色的材料箱。
林教授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趕緊招呼道:“小瑩,你來的可真快啊。”
陳婉瑩淺淺一笑,兩個梨渦掛在臉頰上,不笑的時候冷艷高傲,笑起來倒是帶著幾分溫和恬靜。
一前一后到的兩撥人走進了林場的辦公室。
陳婉瑩今年研二了,從上大二開始就一直在林教授的團隊做事,長相漂亮做事古板認真,學識很強,對于古墓的細菌研究上有不凡的成就,更重要的一點是,懂得東北的一些典故,這也是林教授臨時將人叫來的又一個原因。
幾人進了辦公室,廠長把一壺熱水推到幾人面前,手指無意識的在褲子上摩挲著,像是還沒從接連的變故里緩過神。
他們林場這次算是出了名了,已經死了一個了,只希望躺在醫院的那幾個能康復啊。
高尚看向廠長說道:“時間緊任務重,張廠長你將情況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一下,我們也好判斷一下從哪里開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