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制衣廠,見真道長從袖袋里摸出個羅盤,指針在盤面上轉了兩圈,最后穩穩指向最開始起火的那個車間的方向:“超度不難,難的是鎮住積年的陰氣,那地方死了一百多號人,又是火災,陽氣燒盡,陰氣郁結,普通的超度只能讓冤魂安息,沒法斷根。”
趙行舟點點頭,說道:“我也知道,所以我的想法是,想先超度一下,然后在這里遺址上請菩薩道場,對面那個出事的小區就建一棟寫字樓,寫字樓建成之后必須招商保險公司和銀行,這樣兩相呼應的話,就能將這個問題徹底解決,并且這里也不會被荒廢著,經年累月下來,這道場的香火旺盛了,問題也就解決了。”
見真道長眸中一亮:“所以得請菩薩道場?這是一個好辦法啊,普陀山的菩薩道場有佛光加持,能壓得住陰氣,你說的寫字樓也是個好主意,銀行屬金,主財,財氣能聚陽氣,保險公司管的是風險,本身就有鎮厄的意思主財,財氣能聚陽氣,這法子不錯。”
兩人在制衣廠的遺址聊了一個多小時,最后見真道長算了日子,三天后就是一個不錯的日子,他決定在那天為制衣廠做超度法事。
制衣廠這邊已經完事了,現在錦江小區那里還需要多走動一下。
見真道長在高尚的陪同下買一些超度需要用到的東西,趙行舟則開車去了濱城市設計院。
設計院的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姓王。
聽說趙行舟是為了制衣廠和錦江小區的事情來的,王院長愣了一下:“那地方?誰敢在那兒建樓啊?”
“我要建的樓,不僅要能住人,還要能鎮住那兒的邪氣。”
趙行舟把自己的想法跟王院長說了一遍,從茅山道士超度那里,到菩薩道場到寫字樓,說的很詳細。
趙行舟看著王院長,懇切的說道:“我需要你們出個設計圖,按照‘八方來財,八門鎮邪’的思路來,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聯系我。”
王院長聽得眼睛都直了:“趙同志啊,你這不是建樓,是建個風水陣啊?我們設計院是搞建筑設計的,不是看風水的。”
趙行舟從包里拿出一張紙,上面是他昨天晚上畫的大致方位圖,
“我知道,風水的部分,我會親自把關,你們只需要按照這個方位,設計出符合現代建筑標準的樓體,寫字樓要建在正中央,坐北朝南,門口對著主干道,菩薩道場建在制衣廠的遺址上。”
王院長接過圖紙,瞇著眼睛看了半天:“這布局倒是挺講究,八方來財是說銀行和保險公司聚財氣,八門鎮邪是說八個方向的門都能擋邪氣?”
“差不多。”
趙行舟點頭說道:“寫字樓屬土,能承托四方之氣,銀行屬金,金能生水,水為財,財氣能沖散陰氣,保險公司屬火,火能生土,土能固陣,菩薩道場屬木,木能生火,火氣能旺陽氣。四個屬性相生,再加上八門對應八卦,就能把陰氣徹底鎖在地下,不讓它再冒出來。”
王院長琢磨了一會兒,終于點頭:“行,我讓設計部的人先出個初稿,下周給你答復,不過丑話說在前頭,這設計難度不小,尤其是菩薩道場,得跟宗教部門溝通,還有銀行和保險公司,人家愿不愿意來這兒建網點,還不一定。”
趙行舟站起身客氣的說道:“溝通的事我來辦,麻煩王院長了,盡快。”
見真道長準備完東西之后,趙行舟又拉著高尚,借著大旗游走了幾家銀行和保險公司,在一家銀行和一家保險公司很快就同意了下來,當然了,相對的也給出了不少的優惠,起碼租金的價錢就讓人咋舌。
處理完銀行和保險公司的事,趙行舟又給普陀山的匯通法師打了個電話。
匯通法師,為人慈悲,聽趙行舟說了制衣廠的事后,立刻答應了下來:“阿彌陀佛,趙施主放心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是一百多號冤魂呢,我這就帶著弟子親自去濱城考察,盡快把道場建起來,放心吧。”
掛了電話,趙行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他開車去了制衣廠,夕陽正落在廠區的廢墟上,給斷壁殘垣鍍上了一層金色,他走進去,踩著滿地的碎石,看著滿目的破敗,好在,這里不久的將來將會迎來新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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