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一下心情,趙行舟看向昨晚趴在自己胸口的那個死鬼說道:“大哥,你先說吧,這昨晚貼我貼的挺熱乎唄?”
男人看著大約四十左右歲,死因一眼就能看出來,被人割喉了,準確的說,應該是砍頭,只是沒砍透,脖子和腦袋之間還連接著一層肉皮。
死鬼甕聲甕氣的‘話’傳了出來,趙行舟能聽懂上方語,自然能和鬼交流。
“嗬……嗬……”
趙行舟多了一絲耐心,這個死者是被砍斷了脖子,說話自然會受到影響。
“我是這個酒店第一個死者,在五年前,睡夢之中身體不受控制了,然后就從五樓的窗戶跳了出去,三樓的位置那里因為白天施工的時候扯了一根細鐵絲,掉下去的時候我的脖子正好掛在了那上面,可是卻沒有割到,我感受到脖子上的劇痛,也知道自己要死了,在酒店的窗戶上我看到了自己脖子那里只剩下一層皮掛在鐵絲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在這個酒店,只不過不是在生前住的地方,而是這個酒店的地下二層。”
男人說完之后趙行舟指了指旁邊的那個白色連衣裙的女人,也就是昨天晚上從洗漱間里爬出來的那個。
“你,起來,別爬了,昨晚差點爬上我的床吧?”
白衣女鬼站了起來,趙行舟才看清她身前的樣子,眉頭緊鎖。
“我是一年前死的,溺死在了浴缸里面,被發現的時候腹部已經泡爛了。”
隨后另外一個女鬼開口了。
“我是四年前死的,也是跳樓,掉下去的時候砸在了路障上,肚子破了。”
趙行舟嘖了一聲,這哪是肚子破了啊,這他媽的是豁開了,腸子啥的都在外面耷拉著呢。
……
一個接一個的說完,趙行舟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了。
一共是十七個死者。
“除了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死者?”
昨晚趴胸口的大哥回答了趙行舟。
“有,只是有一些不能用了,就不知道被弄去哪里了。”
不能用了?
是魂魄存在太久了,還是怨氣太重承受不住了?
趙行舟繼續問道:“那你們知道這個酒店每年要死多少人嗎?”
浴室的女鬼說道:“六個,每年都是,今年已經死了兩個了,原本昨天你是一個名額,但是被你逃了。”
趙行舟差點沒笑出來,這語氣怎么聽著有點惋惜呢。
“還知道什么?說出來,說完了我還可以給你們一根香燭,然后講你們的魂魄收起來,找個合適的機會超度你們,你們也不想一直被人拘咋這里不得超生吧?”
“風水局,斂財。”
趴胸口的大哥算是這里面死的最久的了,知道的消息也是最多的。
“這個酒店被人動了手腳,做了風水局,每年都會死六個人,確保酒店能生意興隆,那個布局的風水師我見過一次,也是他做的手腳將我們所有人的魂魄全部都困在這里。”
就在這時,所有進出口封鎖的符紙開始劇烈的抖動,好像有人在撞門一樣,趙行舟冷笑一聲。
“這是過來搶來了?”
“你們趕緊進到那個琉璃瓶子里面,我能確保你們魂魄不散,相信的就進去,不相信的就被抓回去吧。”
十多個鬼魂沒有一絲猶豫紛紛鉆進了那個琉璃瓶子里,鬼魂全部都消失之后,那些符紙也消停了下來。
東方漸白的時候,馮處的電話打了過來。
“行舟啊,你那邊怎么樣了?”
趙行舟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琉璃瓶子,揉了揉熬夜有些酸痛的眼睛。
“都清理干凈了,一會兒天亮之后我每個房間在徹底的檢查一遍,不過這個酒店的地下室二層應該是有玄機的,我打算稍后下去探查一趟。”
馮處‘嗯’了一聲,說道:“酒店背后之人的資料已經全部都調查清楚了,持有人是港島那邊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人,這一整個連鎖酒店都是他們家投資的,資料我發到你的郵箱里,你看一下。”
“酒店處理干凈,不管有什么全部清除。”
“知道了馮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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