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野,你在說氣話。”
秦寶兒篤定地看著他,試圖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沒有。”他否認,語氣甚至帶上了一點輕松,“沒什么事的話,你先出去吧。醫生說了,我需要靜養。”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兩個字,像是在下逐客令。
秦寶兒沒有動,她的目光依舊牢牢鎖著他:“顧斯野,你不高興。我看得出來。”
顧斯野忽然轉回頭,對她扯出一個近乎完美的微笑,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我很高興。而且秦寶兒,你現在最該關心的不是我高不高興,你應該下樓去,好好照顧你的紀淮川。”
“他不是因為你才受的傷,到現在背上的傷都還沒好嗎?你可得好好‘照顧’著他,千萬別再讓他出什么意外了免得自己又要傷心難過了。”
那語氣里的陰陽怪氣幾乎要滿溢出來。
秦寶兒愣了一瞬,脫口而出:“顧斯野,你在吃醋?”
顧斯野像是被這句話燙了一下,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無蹤。
他猛地抬眼看向她,眼底翻涌著復雜難辨的情緒。
“吃醋?我為什么吃醋?我有什么立場吃醋?”
他一連拋出三個問題,每一個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砸在兩人之間沉默的空氣里。
輪椅上的少年挺直了背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維持住此刻的鎮定,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泄露了他內心遠非表面這般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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