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秦寶兒眉頭緊蹙:“顧斯野,你瞎說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瘸不瘸的,你就不能盼著自己好點嗎?”
她的聲音在消毒水氣味的病房里顯得格外清晰,帶著難以掩飾的焦灼。
顧斯野靠在輪椅上,右腿打著厚重的石膏,臉色卻扯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
“你擔心?你在意我嗎?”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像是要穿透所有掩飾。
“我怎么不在意你了?”秦寶兒語氣急促,向前邁了一步,“你受傷的時候我有多在意你,你沒有看到嗎?你現在問我在不在意?”
顧斯野冷冷地嗤笑一聲;“呵。”
這一聲輕笑徹底點燃了秦寶兒的情緒。
“顧斯野,你什么意思?”
她聲音抬高,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顧斯野別開臉,側臉線條在病房燈光下顯得愈發冷硬。
“我沒什么意思,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顧斯野,你”
秦寶兒話說到一半頓住了。她看著他那副拒絕溝通的模樣,一股委屈和怒氣涌上心頭。
她猛地轉身:“好,我走!”
門被她拉開又重重合上,發出不大不小的撞擊聲。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顧斯野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朝她的方向抓去——可指尖只觸到一片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