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紀淮川的關切更甚。
校醫俯身檢查他明顯不自然的腿傷:“同學,試著動一下腳踝,還能使力嗎?”
顧斯野薄唇緊抿,一不發。
一股冰冷的低氣壓無聲地蔓延開來,連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
年輕的校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里嘀咕:“這學生氣場怎么這么冷”
只當他是疼得厲害,不愿開口,便示意助手盡快將他推上救護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最后映入他眼簾的,依舊是那兩人緊握的雙手。
另一邊,秦寶兒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紀淮川更用力地攥住。
“紀淮川,你先放開我,醫生要抬你上擔架了。”
她壓低聲音,語氣里帶著壓抑的不耐。
紀淮川卻仿佛沒聽見,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脆弱的神情,聲音也虛弱了幾分:“寶兒,我背好疼你能陪我去醫院嗎?我一個人害怕。”
秦寶兒想到顧斯野也被送往了醫院,猶豫片刻,點了點頭:“好。”
紀淮川眼中瞬間閃過難以掩飾的喜悅,手指非但沒有松開,反而得寸進尺地與她十指相扣,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那那你可以在醫院陪著我嗎?不用做什么,只要在我旁邊就好”
秦寶兒的眉頭緊緊蹙起,可見他蒼白的臉龐和那因她而受的傷,所有拒絕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
她瞥了一眼顧斯野救護車離開的方向,最終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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