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帶著一絲急切和許諾:“斯野,回來吧。紀家可以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可以讓你母親接受最好的治療,可以讓你再也不必為錢發愁,可以讓你站在足夠高的上”
顧斯野背對著他,站在原地,肩膀幾不可查地繃緊了一下。
紀淵的話像是一幅華麗的畫卷在他面前展開,那確實是他目前困境下最快捷、最輕松的解脫方式。
然而,他腦海中閃過的,卻是母親提起“帝都”時黯淡的眼神,是紀家那女人刻薄的嘴臉,是紀淮川傲慢的神情,是秦寶兒毫無保留維護他時那雙清澈的眼睛
他依舊沉默著,沒有回頭。
紀淵看著他挺拔卻孤絕的背影,知道不能逼得太緊,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你好好考慮考慮。想清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顧斯野沒有回應,只是抬起腳,一步步走出了咖啡廳。
手術室上方“手術中”的燈牌亮起刺目的紅光,冰冷的門緩緩合上,將顧母隔絕在內。
長長的走廊里,只剩下顧斯野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塑料排椅上。
他彎下腰,雙手深深埋進掌心里,肩膀塌陷,整個人被一種無聲的恐懼和孤寂籠罩著。
與隔壁手術室外圍滿了焦急等待的家屬相比,他這里空曠得令人心慌。
“顧斯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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