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是,在我出現在那兒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就變了。
睡衣變成了大紅嫁衣。
一頂紅蓋頭兜頭蓋下來。
甚至我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段紅綢……紅綢的中間綴著一個大紅繡球,另一端的紅綢被握在一個男人的手中。
我一把拽掉紅蓋頭,扔掉手中的紅綢,毫不猶豫地一掌朝男人劈過去。
不用問,我也知道他是誰。
除了鳳獻秋又能是誰?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無論我怎么努力,這一掌就是無法劈下去。
鳳獻秋握著繡球站在我的對面,唇角含著譏諷:“阿貍,別折騰了,你是我的妻,我們之間有婚約的,難道你還想謀殺親夫不成?”
他抬手握住我高高揚起的手腕,冰冷的氣息打在我身上,我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這種懼怕的感覺出現的時候,我一頭霧水。
我好像從未這般懼怕過鳳獻秋,我這是怎么了?
鳳獻秋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他抬手挑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道:“阿貍,謀殺親夫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咬牙低吼:“鳳獻秋,你對我做了什么?!”
上次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并沒有這么被動。
后來還有雪鳳及時出現,將我送了回來。
可這一次,情況完全變了,朝著一種可怕的不受控制的方向而去。
“我對你做了什么?”鳳獻秋陰惻惻地笑,“我當然是在履行婚約,迎娶你過門啊。”
說著,他退后了一步,大手往我后背上一推,我踉蹌著就要沖向放低拉開的轎門。
不知道是不是他這一推刺激到了我的后背,我的后肩胛骨處,那股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了過來,痛得我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睡夢中的那股懼怕的感覺竟還殘存在我的身體里,揮之不去。
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難道是因為我的魂魄凝聚得越來越好,導致我姐對我的影響力變大?
不,不對。
我姐沒有靈識,她的感知力不會這么敏銳。
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隨著融合越來越完全,伴生咒對我的影響變得更大了。
鳳獻秋今夜召喚我過去,是在試探。
他在試探他對伴生咒的操控力,通過伴生咒反饋的效果,從而推斷我的魂魄融合已經到了什么程度。
他在籌謀什么?
如果諦鸞真的來自鳳族,那么,諦鸞會不會就是鳳獻秋?
不,諦鸞不可能是鳳獻秋。
從未有人提過鳳獻秋誦經念佛之類的,他身上沒有一絲香火氣。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諦鸞與鳳獻秋認識,他們之間很早就已經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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