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凌寒月點頭，“而且，這個過程需要施法者消耗大量的太陰之力，稍有不慎，施法者也會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話，李軒心中一沉：“那…”
“太子殿下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會全力以赴。”凌寒月淡淡道，“只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李軒問道。
凌寒月美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想見識一下大周的繁華，體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這個要求讓李軒有些意外。在他想象中，這位出塵如仙的圣女應該對世俗之事毫不關心才對。
“為什么？”李軒忍不住問道。
凌寒月輕嘆一聲：“我從小被選為圣女，一直生活在神教之中，從未真正接觸過外面的世界。這些年來，我常常想，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普通人又是如何生活的？”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向往，也帶著一絲孤寂。
月姬在一旁勸道：“圣女，您是我們神教的希望，不應該有這些俗念。”
凌寒月搖頭：“月姬，我雖為圣女，但也是普通女子。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
李軒看著凌寒月眼中的渴望，心中忽然有些觸動。這位看似高不可攀的圣女，原來也有著和普通女子一樣的心愿。
“好，本宮答應你。”李軒點頭道，“等到了大周，本宮會安排你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凌寒月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多謝太子殿下。”
就在這時，分壇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白衣教眾匆忙跑進來。
“壇主，圣女，不好了！楚岳帶著數千官兵包圍了我們的分壇！”
月姬臉色大變：“什么？他怎么會知道這里？”
凌寒月皺眉：“應該是有內奸泄露了位置。”
李軒冷笑一聲：“看來這楚岳還真是陰魂不散。”
鐵牛握緊開山斧：“殿下，咱們殺出去吧！”
柳如煙也道：“數千官兵而已，我們未必不能突圍。”
然而凌寒月卻搖頭：“不行，宋姑娘剛剛開始治療，現在移動對她的身體有害。”
李軒看了看床上虛弱的宋清婉，心中也是左右為難。
這時，外面傳來楚岳的大喊聲：“李軒，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的就乖乖出來受死！”
楚岳的聲音在山谷中回蕩，帶著濃濃的得意之色。
“李軒，本太子已經調集了三千精銳，將這山谷圍得水泄不通！你們插翅難飛！”
分壇內，眾人臉色凝重。月姬快步走到窗邊，向外望去，只見山谷四周黑壓壓的都是官兵，火把照得如同白晝。
“該死，他們人數太多了。”月姬咬牙道，“而且把所有的出路都封死了。”
李軒抱著龍吟劍，眼中閃過寒光：“看來這楚岳是想要置本宮于死地。”
凌寒月走到床邊，看著面色蒼白的宋清婉，輕聲道：“宋姑娘現在正是治療的關鍵時刻，絕不能中斷。”
宋清婉虛弱地睜開眼：“軒哥哥，都是因為我，才連累了你們…”
“別胡說，這不是你的錯。”李軒溫聲安慰，然后轉向眾人，“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宋清婉，其他的事情本宮來處理。”
鐵牛憨厚地笑道：“殿下，大不了就跟他們拼了！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殺個痛快！”
柳如煙也道：“屬下愿與殿下同生共死！”
凌寒月聽著幾人的對話，美眸中閃過異色。她從未見過如此團結的主仆關系，心中不由有些觸動。
“其實…”凌寒月忽然開口，“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解決目前的困境。”
眾人齊齊看向她。
凌寒月緩緩道：“我們拜月神教的分壇下方，有一條暗河，直通城外。只是這條路極其危險，而且…”
“而且什么？”李軒急問。
“而且需要有人斷后，否則一旦被發現，所有人都會死在里面。”凌寒月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
月姬立即道：“圣女，您和太子殿下先走，我來斷后！”
“不行。”李軒搖頭，“本宮不會拋下任何人。”
凌寒月深深地看了李軒一眼：“太子殿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宋姑娘的治療不能耽誤，你妻子的性命也不能拖延。”
正說著，外面又傳來楚岳的叫囂聲：“李軒，本太子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要么出來受死，要么本太子就放火燒山，讓你們全部葬身火海！”
聽到這話，李軒的臉色更加陰沉。
“這個狗東西，居然想要燒山！”鐵牛怒道。
柳如煙也道：“殿下，楚岳已經瘋了，我們必須盡快做出決斷。”
李軒沉思片刻，終于下定決心：“凌寒月，暗河的入口在哪里？”
“就在后院的枯井中。”凌寒月道，“但那里常年被封印，需要太陰之力才能打開。”
“那就立即行動。”李軒抱起宋清婉，“月姬，你來帶路。鐵牛，柳如煙，你們負責斷后。”
“殿下，屬下與您一起走！”鐵牛堅持道。
“這是命令！”李軒嚴厲道，“沒有你們斷后，我們誰也走不了！”
鐵牛和柳如煙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凌寒月走到房間角落，從一個暗格中取出幾個白色的藥丸：“這是我教的爆炸符，關鍵時刻可以用來開路或者殺敵。”
她將藥丸分給鐵牛和柳如煙，然后轉向月姬：“月姬，開啟暗河通道需要消耗大量太陰之力，我一個人恐怕不夠。”
月姬點頭：“圣女放心，我會全力協助。”
就在眾人準備行動時，外面忽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整個分壇都在劇烈顫抖。
“不好！楚岳開始攻擊了！”月姬臉色大變。
透過窗戶，只見山谷中火光沖天，楚岳的士兵們正在用攻城器械轟擊分壇的防護陣法。
“防護陣法撐不了多久！”凌寒月急道，“我們必須立即行動！”
李軒抱著宋清婉，跟著凌寒月快速向后院跑去。鐵牛和柳如煙則留在前院，準備迎擊即將沖進來的敵人。
后院中央確實有一口古老的枯井，井口被一塊巨大的石板覆蓋，石板上刻著復雜的符文。
凌寒月和月姬同時催動太陰之力，兩股純凈的月華注入符文之中。石板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緩緩移開，露出黑洞洞的井口。
“下面就是暗河，水流很急，而且完全漆黑。”凌寒月對李軒說道，“你抱著宋姑娘，千萬要小心。”
李軒點頭，正要下井，忽然聽到前院傳來激烈的打斗聲。
“殺！沖進去！”
“保護殿下！”
鐵牛的怒吼聲和柳如煙的嬌喝聲交替響起，顯然前院已經開戰了。
“走！”李軒不再猶豫，抱著宋清婉一躍而下。
凌寒月和月姬緊隨其后。
井下確實是一條暗河，河水冰冷刺骨，水流湍急。好在李軒功力深厚，在水中如魚得水，護著宋清婉順流而下。
就在他們剛剛進入暗河不久，井口上方傳來爆炸聲，顯然是鐵牛他們用爆炸符在戰斗。
“希望他們能平安脫身。”李軒心中默默祈禱。
在黑暗的水中游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終于出現了亮光。眾人游出暗河，發現已經到了城外的一片樹林中。
“總算出來了。”月姬松了口氣。
李軒將宋清婉放在一棵大樹下，檢查她的情況。還好，雖然經歷了這番折騰，但宋清婉的狀態還算穩定。
“軒哥哥，我沒事。”宋清婉虛弱地笑道。
凌寒月走過來，為宋清婉把脈：“還好，太陰之力的覺醒沒有受到影響。”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眾人立即警戒起來。
很快，十幾匹戰馬沖進樹林，為首的正是渾身浴血的鐵牛和柳如煙！
“殿下！”鐵牛興奮地大喊，“我們沖出來了！”
柳如煙也滿臉喜色：“殿下，我們按照您的計劃，從東門突圍成功了！”
李軒大喜：“太好了！你們有沒有受傷？”
“都是皮外傷，不礙事！”鐵牛憨笑道。
然而，他們的喜悅并沒有持續太久。遠處再次傳來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
“不好，楚岳的追兵來了！”月姬臉色一變。
果然，沒過多久，楚岳帶著數百騎兵出現在樹林邊緣。他的臉上包著紗布，但眼中的惡毒卻更加濃烈。
“李軒！你以為逃得了嗎？”楚岳咬牙切齒地喊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李軒看著眼前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終于徹底失去了耐心。
“楚岳，既然你這么急著找死，那本宮就成全你！”
他緩緩站起身，體內金色氣息開始涌動。恐怖的宗師威壓再次降臨，整片樹林都在這股力量下瑟瑟發抖。
然而就在這時，樹林深處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笛聲。
凌寒月臉色大變：“不好！這是控心魔音！楚岳還有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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