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心血噴出,昏迷過去。
季連忠夫婦被害身亡,季庭硯受不了這個打擊,成了一個傻子的消息,很快就流傳開來。
眾人在嘆息之際,更覺危機重重。
不管怎么說,季連忠曾經可是長平侯,也是上過戰場的。
可如今他也死了。
另外一個他曾經的戰友謝長峰,也因為獲罪而發配了北疆。
那東秦國的朝臣,能夠扛起這個大梁的,又有誰?
眾人越是分辨如今的形勢,越是人心惶惶。
就在這時,一直緊閉的國公府大門終于打開了。
只見須發皆白的安國公,在安云卿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出了大門。
兩人身后,是一身戎裝的謝衡之。
“祖父,娘,天氣寒冷,您二位請回吧,不用送了,我到了之后,就會讓人傳信回來的。”
謝衡之恭敬地開口,堅毅的雙眼之中,有著對祖父和安云卿的不舍。
“衡之,你用所有的軍功換取了那個人活命,如今你回去邊疆,依舊只是一個最普通的士兵,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安云卿看著兒子酷似自己的眉眼,早已經沒有了記憶之中的稚嫩。
邊疆是最鍛煉人的地方。
可是誰又能夠知道,這“鍛煉”二字,包含了多少艱辛血汗?
這一點,只從兒子在沐浴的時候。
從來不讓下人在身旁,便可以猜測到,他的身上,定然是少不了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