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謝長峰自從升了將軍之后,就最是注重這些禮節。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說是教養不夠,以至于被揭起了他以前低賤出身的老底。
如今這般舉動,看來他是真的急了。
呵呵
現在就急了,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夫人”
謝長峰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從門外不急不慌走過來的謝知蘊,眼中冷芒暗涌。
但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只能低聲說道:“夫人,你為何沒有問過為夫,就通知了京兆府的人,你的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了?”
安云卿一臉不解地開口:“老爺,這可是關乎我生命安全的事情,這刺客如此猖獗,顯然是受人指使有備而來,我既然抓住了活口,自然是要盡快交給京兆府,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你在通知京兆府之前,不是該先和我說一聲嗎?”
謝長峰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之中迸出來的一般。
這一次,不用安云卿開口,已經走過來的謝知蘊便搶先一步回答道:“這話可就不對了,娘親這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活口,又怎么能夠再耽擱時機呢?萬一走漏了風聲,那兩個活口被人滅口了,又該如何是好?”
謝長峰額頭青筋一跳,陰森地看著她:“謝知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還是外人,會給傷害你娘的人通風報信不成?”
謝知蘊嘴角一勾,笑意不達眼底,只是微嘲地看著色厲內荏的謝長峰說道:“你多慮了,我怎么會說你呢?你和我娘可是夫妻。”
說著,她話語一轉,聲音低沉了幾分:“難不成,害死了她,你還能得到什么好處不成?”
“放肆!”
謝長峰頓時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面色鐵青地指著謝知蘊道:“謝知蘊,你在胡亂語些什么?我可是你父親,你這大逆不道的孽障東西!”
“呵呵,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又沒有說你什么,只是很平常的對話而已,你這個反應,反倒好像真有什么了?”
謝知蘊絲毫沒有被他所表現出來的怒氣影響,依舊神態淡然地看著他。
仿佛是在看一個自導自演,心虛不已的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