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薇猛然轉過身,見是她,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自在,尷尬地叫道:“姑姑。”
謝如蘭見她這樣,嘆息了一聲,說到:“薇薇,我知道你父親處理你落水的事情,讓你失望了,可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若是讓安氏和你父親他們看到你這樣大發脾氣,豈不是更讓你自己落入了下風?”
聞,謝雨薇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點了點頭道:“姑姑說的是,是我太過心急了,我只是聽季世子說了要解除婚約,可是一直沒有動靜,這才”
謝如蘭拍了拍她的手,柔聲說道:“姑姑明白,姑姑都懂,你放心吧!長平侯府這門婚事,肯定是你的。”
“你不要忘記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你和季世子可是有著十幾年的感情。”
“你們青梅竹馬的情意,是謝知蘊這個鄉野村婦怎么都比不了的!”
謝雨薇聽到她這么說,臉上頓時飛起兩抹紅霞,不依地嬌聲嗔了一句:“姑姑又在取笑我。”
謝如蘭疼愛地把她擁入懷中,眼中滿是慈愛之色:“姑姑怎么舍得取笑你呢?姑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啊,就安安心心地等著季世子來娶你吧!”
“嗯?”謝雨薇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對了!你不是說今天要陪著季世子去詩會嗎?怎么早早的就回來了?”
謝如蘭忽然想起來這件事情,不解地開口問道。
關于謝知蘊花費了巨大人力物力財力為季庭硯舉辦詩會的事情,謝如蘭自然也是知道的。
對于這件事情,她也是樂見其成。
左右季庭硯將來要娶謝雨薇的,他聲名鵲起,今后仕途坦蕩。
對于謝雨薇,對將軍府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聽到謝如蘭的問話,謝雨薇頓時惱怒地說道:“姑姑,你是不知道那謝知蘊有多么可惡”
說著,她便將天香樓門上掛著那個羞辱季庭硯牌子,以及謝知蘊直接把季庭硯給趕走的事情悉數說出。
聽完了她的話,謝如蘭也是震驚不已:“這謝知蘊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她真的對季世子死心了?不對”
她面色一變,開口問道:“你剛才說,她是當著誰的面,把季庭硯趕走的?”
謝雨薇滿心不甘地回答道:“是宸王殿下,姑姑,你說,謝知蘊怎么會和宸王殿下走到一起了?”
謝如蘭也是想不明白:“宸王殿下向來不近女色,沒有女子能夠靠近他三尺之內,怎么會和謝知蘊共乘一輛馬車?”
“姑姑,依我看來,定然是宸王殿下也聽說了謝知蘊為季世子包下天香樓的事情,所以順便過來看個熱鬧的。”
謝雨薇冷笑一聲,眼中滿是鄙夷不屑:“總不會,是宸王殿下看上謝知蘊了吧!她一個鄉下長大的村婦,配嗎?”
聽她這么說,謝如蘭也覺得頗有道理:“你說的沒有錯,且不說謝知蘊一身粗鄙寒酸,就算她在將軍府里長大的,也入不了宸王殿下的眼。”
比如她,縱使心高氣傲,自命不凡,也只敢一心想著要嫁給季庭硯,不敢肖想夜景宸這樣一個云端高陽的人物。
謝雨薇心中長松了一口氣,天知道今天看到謝知蘊和夜景宸走得那么近的模樣,她內心的妒火幾乎要凝作了實質。
在她看來,謝知蘊就該老老實實地在鄉下,找一個種地的農夫嫁了,安安分分地在土里刨食一輩子。
謝如蘭把她的神色看入眼中,輕輕撫著她的長發,柔聲道:“薇薇,你不用因為宸王殿下的出現而亂了思緒,宸王殿下是不可能看上謝知蘊的。”
“你只要牢牢地抓住季庭硯的心,嫁入長平侯府成為世子妃。”
“謝知蘊,她這輩子都比不上你的,你這樣在意她,只是抬舉了她,明白嗎?”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