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景宸的話,謝知蘊下意識轉過身去。
此時恰好男子探出身,兩人恰好撞了個滿懷。
雖然夜景宸在一愣之后,立即端方君子地后退,以免失了禮節。
但即便如此,兩人之間依舊縈繞著一種微妙的氛圍。
就好像,這兩人獨處一個世界,其他人怎么也無法融入一般。
季庭硯在看清楚來人的容顏后,面色陡然一變。
宸王殿下?
怎么會是宸王殿下?
謝知蘊什么時候和宸王殿下這么熟稔了?
夜景宸甚至連眼角余光都懶得掃季庭硯一眼,只是眉目輕懶地看著幾乎整個人都被他攏入懷中的少女。
謝知蘊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可是很認真的,絕對不是在鬧脾性。”
別人不知道這家伙的脾性,她可是清楚得很。
這家伙別看他在外人面前一副云端高陽的模樣。
實際上就是一黑芝麻湯圓。
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很認真的做什么?”
夜景宸垂眸問道,幽深的眸子倒映著她靈動的俏臉,多了幾分以往不曾有過的光彩。
“自然是很認真的想要嫁給你啊!”
謝知蘊見他看似一副端莊穩重的模樣,可一雙耳朵卻是紅透,不覺抿嘴偷笑一聲。
她就知道
不過,想到什么——她轉頭看向一旁被她的舉動驚得瞳孔地震的季庭硯,開口說道:“季世子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可有與長平侯夫婦商議好什么時候退婚,把我的庚帖還回來了?”
季庭硯怒不可遏地瞪著她:“謝知蘊,你放心,既然本世子說了要退婚,那肯定會退的。”
說完,甚至沒有和一旁的江逾白打招呼,徑自甩袖上了馬車離開。
“哎”
江逾白看著直接離開的馬車,只能無奈地朝著夜景宸行了一禮告辭自行離開。
謝知蘊翻了個白眼,明明她問的是什么時候退婚還庚帖,而不是會不會退婚。
這季庭硯明顯地答不對題。
“人已經走遠了,你如果不舍得,不如本王現在讓出馬車給你去追?”
夜景宸手指勾起清風帶到他面前的一縷青絲,長指纏繞了一圈又一圈,而后眷戀地看其自指間溜過。
謝知蘊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只是好笑地看著他雖然說著要把馬車讓出來,但卻壓根沒有挪動一下的身子。
“我什么時候舍不得了?”
“謝知蘊。”夜景宸的聲音低沉了幾分,看著她的眸子卻是愈發明亮。
“嗯?”謝知蘊偏著頭看向他。
“你是認真的?”
“什么?”謝知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解地看向他。
夜景宸垂眸,避開她的目光,說到:“你說這詩會是為萬人迷準備的,可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謝知蘊說著,朝馬車內伸了伸腦袋,問道:“萬人迷,是說對不對?”
“對吖!對吖!我要去詩會,王爺,我要去詩會,王爺!”
一只五彩斑斕的鸚鵡從馬車內飛到了夜景宸的肩膀上,撲騰著翅膀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