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什么意思?”安云卿心中一愣,不解地看著她。
“今天早上出門時,我不小心撞了一下頭,然后”
謝知蘊把自己覺醒上一世的記憶說了出來。
安云卿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聽見她說出自己大婚之時的情況后,頓時面色一沉:“知蘊,你說大婚之日,季庭硯故意八抬大轎接走了謝雨薇拜堂,讓她成為正妻,卻故意丟下你,想要讓你成為侍妾一事,你爹也有參與?”
“是的。”謝知蘊點了點頭,非常確定地說道:“這一切,都是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們說的。”
“那我呢?還有國公府”
安云卿直接問出問題的矛盾所在,她相信,自己是絕不可能讓女兒受到這種屈辱的。
謝知蘊面色一痛:“在我的夢中,娘會在三天后,去寶嚴寺的時候,遭遇劫匪”
“什么?”安云卿心中大駭。
因為,她也就是在一炷香時間之前,和長平侯夫人約定。
三天后,一起去寶嚴寺為倆孩子的婚事求一個良辰吉日。
這個約定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長平侯夫人也是她剛剛送出門的,并未和任何人透露這事情。
如果說剛才她對謝知蘊的話,保持懷疑,現在卻信了八九分。
謝知蘊則是敏銳地發現了問題所在:“娘,你說,你是和長平侯夫人約好三天后去寶嚴寺的?”
安云卿眸光一沉,一抹冷芒閃過:“知蘊,在你的前世記憶中,娘遇害的時候,是幾人?”
“只有娘,婢女彩萍,車夫,和娘的兩個親衛。”
謝知蘊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初所見的場景:“那兩個親衛都是一劍封喉,絕非一般的劫匪能夠做到的。長平侯府的人,一個都沒有。”
甚至這件事情,長平侯府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
直到她娘親的葬禮上,長平侯夫人才過來抹了幾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眼淚。
“一劍封喉”安云卿猛然握緊了雙手,如果是這樣的話,只有一個原因。
是他們信任的人突然下死手,親衛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死了。
“之后,沒有多久,外祖父就重病身亡,舅舅也因為邊疆動蕩,上了戰場,不多時,就傳來戰死沙場的消息。”
“難怪季庭硯敢這樣折辱你!長平侯他們,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畜生!”
安云卿哪怕竭力控制自己,身子依舊輕輕顫抖著。
原以為可以通家之誼,輔車相依的親家。
原以為琴瑟和鳴,鶼鰈情深的夫君。
卻是背刺自己,傷害女兒的兇手。
甚至安國公府滅亡,都和他們脫不了干系。
“娘!”
謝知蘊緊緊握住她的手,開口說道:“現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我們還來得及改變這一切!”
安云卿連連點頭,雙眸泛紅,心疼地看著她:“你說的沒有錯,這一切還沒有發生,上天給了我們重來一次的機會,娘絕不會再讓你被季庭硯那個畜生折辱!”
“不是我,是我們。”
謝知蘊看向她,前世的她,只短短地享受了一年的母愛,就永遠地失去了。
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地守護住這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