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的傍晚,我陪王秋雅走進半醒酒吧。
李太和律師已經等在老位置。
簽約過程很順利,王秋雅簽下最后一個名字時,半醒酒吧就易主了。
“恭喜,秋雅,我以后來玩,你可要算我優惠些。”李太收起自己那份合同。
王秋雅只是淡淡一笑,跟李太又聊了一會。
等李太一行人離開,她依然坐在原處,。
“還好嗎?”我低聲問。
她輕輕按了按太陽穴:“有點累。”
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示弱:“要不要回去休息?”
她搖搖頭:“現在這里是我的了。”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我跟著她走進酒吧后院的儲藏室。她在墻邊摸索片刻,推開一道暗門,里面竟是個隱蔽的小房間。
房間很簡潔,只有一張沙發和保險柜。她在沙發上坐下,長舒一口氣。
“這是李太告訴我的密室。以后累了可以來這里歇歇。”
“你最近來得挺勤。”她突然說。
我一時語塞。
她卻輕輕笑了:“是不是聽說女人懷孕時會變得脆弱,所以才想著要來保護我?”
被說中心事,我也沒反駁:“我只是做一個保鏢該做的事。”
“不用解釋,其實感覺不壞。”
我們靜靜地坐在密室里,她突然將頭靠在我肩上。
“借我靠一會兒。”
我僵著身子不敢動,直到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這個總是強勢的女人,此刻在我肩上安靜地睡著了。
看著她熟睡的側臉,我忽然明白,有些守護,不需要說出口。
王秋雅接手半醒酒吧一周后,我照常去接她下班。
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站在她的辦公桌旁,俯身和她一起看文件。
他穿著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裝,襯衫領口挺括。
聽到開門聲,他直起身,推了推金絲眼鏡,用略帶口音的中文開口:
“這位是?”
王秋雅從文件中抬起頭:“我的司機兼保鏢。”
她轉向我介紹,“這位是李在勛,剛從韓國回來的新經理。”
李在勛微微鞠躬的角度恰到好處:“幸會。經常聽王總提起您。”
“在勛之前在首爾酒店任職,我特意請他回來負責酒吧的轉型升級。”
李在勛唇角微揚:“王總過獎了。不過我對半醒確實有些新的想法,比如引入韓式服務理念,打造差異化體驗”
他說話時,目光始終落在王秋雅身上,“畢竟在韓國,我們很注重專業化運營。”
我聽出他話中的暗示,我這個“司機兼保鏢”,顯然不在他所謂的專業范疇內。
接下來的日子,李在勛的存在感越來越強。
他總能找到理由留在王秋雅身邊,談間不時夾雜著韓語詞匯。
我注意到他看王秋雅的眼神,不僅僅是下屬對上司的尊敬,更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意味。
這天下午,我提前到酒吧接王秋雅。
看見李在勛正俯身指導王秋雅品鑒一款韓國清酒。
我推門而入,“王總,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能喝酒。”我故意在李在勛面前提起這件事。
李在勛目光轉向王秋雅:“王總您身體哪里不舒服。”
王秋雅站起身,-->>拿起外套:“工作明天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