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又準又狠,正中蛇頭!過山峰吃痛的劇烈扭動,扁頸怒張,發出令人心悸的嘶聲。
我趁機又搬起一塊更大的石頭,咬牙罵了一句:“我草泥馬的,叫你想咬我!”
罵完就用盡全身力氣砸下去。
石頭重重砸在蛇頭上,竟被砸得裂了開來。
蛇身頓時更加瘋狂地翻滾扭動,我知道這不過是垂死掙扎。
沒急著去翻動石頭,先轉身去叫林父。
“伯父,山坡那邊有條過山峰!”
林父聽后,臉色變得鐵青:“過山峰?不要命了?千萬別去惹這種種蛇,這玩意一口能送走一頭牛!”
“已經被我用石頭砸死了。”我有些后怕地說。
隨后,跟林父再次來到山坡,他查看蛇頭確實被我砸碎了,才長舒一口氣:“你膽子倒不小,可惜了,這蛇蛻能入藥呢。”
我這才想起什么,慌忙爬過去撿起散落的野草莓,還好,還剩小半捧完整的。
林父看看我手里的草莓,又看看那邊還在抽搐的蛇尸:“給小雨的?”
我尷尬地點頭。
他忽然笑出聲:“我很看好你!走,扛回去,晚上吃蛇羹,泡酒!蛇膽給你叔留著下酒!”
回程時我駕駛著摩托車,林父拎著那條十幾斤重的過山峰。
到院門口的小雨看見我們回來,原本挺高興的,但看到林父手里的蛇時,嚇得捂住了嘴。
“老婆子,把家里的那只老母雞殺了。”林父遠遠地就喊。
我停好車,走進院子,邊跟小雨說當時的情況,邊從口袋里掏出小米椒跟野草莓。
“你傻啊,為幾個野草莓去惹那東西?”林小雨聽后很擔心。
我把野草莓遞過去,“是它招惹我的。”
林母聞聲出來,驚叫一聲便忙著去找酒泡蛇膽。
那天晚上我們真的喝了蛇羹。湯很鮮,最后蛇膽也被地就著酒喝了下去。
林父坐在一旁介紹:“好東西啊!過山峰的膽,越毒的蛇膽越補,這玩意清火明目,祛風除濕,可是千金難求!”
那蛇膽約莫拇指大小,在林父的注視下,我眼一閉,心一橫,將它混著辛辣的酒液一口吞下。
都是酒味,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只覺得有一股奇異的回甘涌上喉嚨,一股暖流順著食道滑入胃中。
飯桌上,林父又端起酒杯,這次林母沒攔著,只是輕聲叮囑他少喝點。
林小晴扒著飯,突然抬頭說:“姐,我剛才查了醫科大學的分數線,好像有點懸!你們在城里有沒有認識的人?”
林小雨下意識看向我,在她眼里我至少還跟黃莉有些交情。
“我先問問人家愿不愿意幫這個忙。”我沒有馬上答應,心里也沒底黃莉肯不肯幫忙。
“那先謝謝姐夫啦!”林小晴沖我笑了笑。
林父放下酒杯,心事重重:“考不上就在家跟我種藥材。你姐嫁出去了,你得給我招個上門女婿!”
小雨只有一個妹妹,家里沒男丁。林父的心思我懂,他不想兩個女兒都嫁出去。
其實最初他也想讓我當上門女婿,可我是獨生子,這事沒法答應。
林小晴不敢反駁林父的話,但我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不喜歡父親的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