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長。
到第三次的時候,他的動作才明顯緩下來,變得溫柔,還會有意無意地撩撥她,也綿長了她的所有感官感受。
沖擊力也會更大些,舒服得讓她愈發迷離忘我起來。
第四次她就不相干了,直踢他不說,還惱得讓他去找別人,他氣得一口咬在她的胸口上。
是真的疼。
疼得她眼淚汪汪的,然后委委屈屈可憐兮兮地認錯。
接著裴綏就開始哄她,一哄她,她就又來氣了,讓他快點結束,但那根棍子一點沒有退縮的跡象。
到第五次用手和用腳的時候,她感覺都要搓掉一層皮了,他哄得就更肆意了,什么情話,什么稱呼都喊得出來。
最多的是那句“老婆”。
喊得一點壓力都沒有,聽得她都有些恍惚,以為她記憶出現混亂了,他們其實早就領證結婚了。
現在回想起來,孟笙都覺得臊得慌。
想到這個,她看著他的臉色又古怪了起來,眼神里還添了幾分幽怨。
裴綏有時候真的不懂,她總在一陣沉默過后,就露出這種一難盡的表情和眼神。
他輕笑著問,“怎么了?”
“沒有。”
“嗯。”
裴綏輕輕應著,摟著她的力道一點也沒放松,聲音沉穩又好聽,“也不算兒戲,畢竟挺真實的,我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刻骨銘心的分手,也算是……給我增長閱歷了。”
孟笙揚眉,“哦,網上不是傳當年顧瓷毅然決然地把你甩了要退婚,然后直接出國了,那次不刻骨銘心?”
裴綏彎了彎唇角,沒有多加思索,“沒有,那是責任,是我爺爺,我父母,還有顧家人強加在我身上的責任。”
占了他未婚妻的身份,他這個未婚夫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總歸要擔起這份本就不屬于,他也不認可的責任。
或許在成長的那十幾年里,和顧瓷的日漸相處間,也生出了那么一絲情感,可那絲感情又能有多深呢?
他本身對那段婚約沒感,微乎其微的感情在退婚后,這長達五年多的歲月里,逐漸消磨,到最后徹底消失。
他和顧瓷,也就成為兩條再也無法相交的平行線。
要說退婚后,他有多傷心,有多難過,有多舍不得,好像也沒有,但也沒有覺得輕松,只是……坦然接受了。
就像當初他接受這個婚約一樣。
坦然又隨意。
孟笙看著他的表情,好像就明白他對顧瓷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了。
像一個長期項目,而他和顧瓷,是合作方,也互為投資方。
真該讓顧瓷來聽聽這段話,但想想顧瓷那個人,多少是有些執念在身上的,聽了,也不會有太多感受。
只會讓裴綏繼續承擔那份“責任”下去。
孟笙也沒揪著這個問題繼續問,轉而問,“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裴綏凝眸看她,回,“全部。”
“都記得?”
“嗯,我只是……中藥了,不是失憶了。”
“……”
“怎么?你不記得了?”裴綏挑了下眉,“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
“……”
就多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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