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在心里冷嗤一聲,這顧家百年底蘊,現在是越來越上不得臺面了。
她都怕顧家老祖宗會壓不住棺材板跳起來揍這群不孝子孫。
百年的好名聲,要在顧原他們這一輩開始毀不說,他的子女更是不遑多讓。
出洋相那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嘖!
真不愧是京市最大的“草臺班子”,夠熱鬧夠好看的。
她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后落在為首的葉舒喬上,看她眉眼和煦燦然,絲毫不見昨晚那樣的張揚和倨傲,反而多了一絲要看到熱鬧的興奮。
這顧瓷找的“刀”看起來都不是很聰明啊。
也是,足夠聰明的,又怎么會變成顧瓷的“刀”呢?
而且,顧瓷也不會找太聰明,亦或者說是比她聰明的人,因為,聰明人,很難真正掌控在手中,也不是三兩語就能說動的。
她臉色不太好看,沒有擺出平時那副好說話的溫柔親切模樣。
是泥都有三分性,更何況是人呢。
放眼面前這些世家千金,她孟笙的家世可不比她們低,不說讓她們捧著,但也不敢輕易得罪她,招惹她才是。
她皺著眉頭,沒給她們一點面子,滿臉不悅地掃視著她們,“你們有事?”
原本嘻嘻哈哈的幾個人看到孟笙這個表情和語氣,都愣住了,臉上的笑都收斂了起來。
葉舒喬最先反應過來,她最脆弱的自尊心被孟笙這個態度輕輕一扎,直接破了。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們好心來叫你去玩,你……”
“好心?”
孟笙嗤笑了一聲,“葉小姐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不虧心嗎?
嗯?怎么?就算你沒有我的聯系方式,難道其他人就沒有嗎?你們能來參加方家的婚禮,總和方家的幾姐妹還算熟吧?不會問她們要嗎?
再不濟,讓酒店的工作人員給我的房間打個電話很難嗎?就帶著這么多人直接跑到我房間門口來吵鬧,
我倒是想問問,這是你葉家的家教使然,還是你故意帶這么多人來看戲?還這么胸有成竹的,不知道的,以為你給我下藥,過來特意抓奸讓我難堪呢。”
下藥!
抓奸!
這兩個關鍵詞宛若一盆寒冬臘月的涼水,把葉舒喬本來因她話里的嘲諷和鄙夷而燒得十分旺盛的怒火一下澆滅了。
還有一絲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感。
葉舒喬渾身一凜,孟笙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饒妙君聽到她這話,也忍不住反駁起來了,“孟笙,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吧?有必要嗎?我們不過是喊你去玩的,你不領情就算了,還這樣說話,當你是誰啊。”
聽到饒妙君的話,葉舒喬也回過神了。
她的心定了定,孟笙昨天酒都喝了,還是她親自送過去的,肯定是發作了,知道也不稀奇。
那又如何呢?
成功了就行。
也不知道傅諶什么時候能上來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已經被別的男人玩成什么樣子了。
她心里不免生出幾分得意出來,又在想顧瓷怎么還不來?
這場好戲都已經開始了,再不來,可趕不上了。
明明她都已經給她發消息了。
“就是,你不知好歹就算了,怎么還想污蔑我?難不成是惱我們壞了你什么好事了嗎?”
她上下打量了孟笙一番,并沒什么異樣,連頭發都是整整齊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