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心中無虧欠，心安理得。

“啊——”火鳳解契，姜青尋疼得死去活來，他的手指在地板上抓出一道道血痕：“眠眠，不要！”

不要？

她偏偏要！

靈寵背主，與強行解契，輕則重傷，重則致命。

火鳳嘴里發出痛苦的啼鳴，它看著姜黎，心中滿是厭惡。

身為靈獸，火鳳天性高潔，姜黎那一身透骨的殺氣令它萬分厭惡。

區區一個筑基境，也配做它的主人？

反倒是姜眠周身散發的天道氣運令它癡迷。

即便承受穿心之痛，哪怕百年之內無法使用凰火，力量只有原本的百分之一，只能做一個讓人觀賞娛樂的寵物，它也心甘情愿。

鳳凰啼血，流光溢彩的羽毛漸漸暗淡。

姜青尋七竅流血。

“快一點，在快一點。”姜眠見姜黎拿出一張急速符，心頭一跳，以為她要立即飛過來阻止自己，急忙催動陣法。

火鳳和姜青尋本就因為強行解除契約身受重傷。

姜眠此舉無異于火上澆油。

“姜眠，這么著急催動陣法干什么？”姜黎笑瞇瞇道：

“為了得到火鳳，你居然不顧姜青尋的死活，做人怎么能那么自私。”

姜眠唇色慘白，她在青云上宗失去了很多。

靈根，資源，人脈

再失去火鳳，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三哥。”姜眠望著血流了一地的姜青尋，雖然心痛，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快：“抱歉。”

姜青尋身心俱痛。

記憶中，眠眠是善良的，溫厚的，柔弱不能自理的。

姜眠是自私的，咄咄逼人的，嫉妒心泛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