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后悔他出手太晚,讓人看出了破綻,如果當初他心再狠一點,再果斷一點,阻止明遠進京,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
而現在,后悔也晚了。
明遇一時有些頹然,整個人空蕩蕩的。
門簾外這時傳來腳步聲,很快門簾被人從外面打起。
小廝阿祥一手拿著個熟悉的信封,快步走了進來,稟道:“爺,那個人又來信了。”
第一封勒索信送來時,明遇害怕身世的秘密被人知曉,依給出了一萬兩銀票。
第二封勒索信更為貪婪,對方索要整整五萬兩,但當時明遇的身世已經曝光,也就沒理會。
今天這封信是第三封了。
明遇粗魯地奪過了信,胡亂拆開,囫圇吞棗地看完了,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信中之人威脅他,上一次沒收到五萬兩,這次明遇得給十萬兩,否則三天之內,他會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的秘密。
明遇發泄似的將那封信給撕成了碎片,隨手一揚。
他心里憋悶極了,想一個人靜靜,正想打發阿祥,又想到了什么,問道:“侯府內最近可有什么特別的事?”
阿吉與阿祥互看了一眼。
想了想,阿祥道:“沒什么特別的事……對了,就是四少爺一早去柳合莊探望表小姐了。”
“聽門房說,四少爺瞧著臉色很不好看,就跟去尋仇似的。”
聽到關于白卿兒的事,明遇暗淡的眼睛一亮。
他急急起身:“快去備馬車,我也要去柳合莊。”
……
“侯爺,四少爺一早讓人備車馬,說去柳合莊探望表小姐,剛才世子爺也跟著去了。”
消息沒一會兒就傳到了慈安堂,經由一個門房婆子稟給了景川侯與太夫人。
景川侯臉色一變,俊朗威儀的面龐上流露出明顯的不喜。
這個明遇怎么就跟癩皮狗似的,總是對卿兒糾纏不休。
即便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他與卿兒也絕無可能!
“去!把明遇帶回來。”景川侯冷冷地對婆子下令,“把四少爺也帶回來。”
“四少爺有沒有說,他找表小姐有什么事?”
婆子遲疑地皺了下眉,終究在侯爺威逼的視線下,如實說了:“奴婢聽四少爺與小廝說話,說他要找表小姐算賬……具體地,奴婢就不知道了。”
景川侯蹙眉問侯夫人:“跡哥兒這又是怎么了?卿兒都在莊子里待了大半月了,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我沒聽他說。”侯夫人搖了搖頭,語氣溫和,“許是門房聽錯了,跡哥兒一向最喜歡卿兒,應是想念卿兒了吧。”
坐在一邊喝茶的明皎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
他們夫婦不知道原因,她卻是知道的。
明跡在大興坊下注韋浩然是今科會元,足足下了五千兩的注,現在杏榜揭曉,這五千兩血本無歸,賠得干干凈凈。
他自然要找白卿兒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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