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是他早都已經力竭了，可趙子先卻依舊好似在強撐一口氣。

要不是能看到趙子先揮動長槍的速度變慢了，他還以為趙子先是個不知疲憊的鐵人呢。

“子先，你究竟是為了軍功還是”

林羽心中暗嘆一聲。

如果單純是為了軍功，以趙子先今日的表現，怕是能當居首功了！

。。。

“再多一些再多一些！”

戰場之上，趙子先強行揮動著手中的長槍，眼中滿是執拗和興奮。

真元不斷迸發而出，背后的鳳凰虛影更是不斷啼鳴。

每一槍，便是一片異族士卒被橫掃而死。

他好似陷入了殺戮的快感，不斷地放聲大笑著。

但是，若仔細觀察的話，卻能驚人的發現。

他背后的鳳凰虛影，此刻竟然有著崩塌的趨勢。

崩塌，不是破碎！

而是由里到外的崩塌！

仿佛某種特殊的存在要從里面破肚而出。

趙子先神情癲狂無比，長槍揮動的更加賣力。

雖然疲憊，但卻沒有半點遲疑。

他的眼中，閃過一幅清晰地畫面。

那是一處懸崖之上，一個少年在老者的指導下，不斷地揮動著手中的長槍。

長槍揮動，鳳凰啼鳴。

而那少年，則跟他有九成相似。

“師傅百鳥朝鳳槍徒兒已經滾瓜爛熟了，您什么時候教徒弟您的絕學啊？”

少年趙子先停下了揮槍的動作，狡黠的對著老者問道，眼里滿是期待。

“癡兒”

豈料老者卻是一臉嚴肅的摸著他的頭，用他從未見過的嚴肅神情回答道。

“為師的盤蛇弒蛟十三槍你學不了！”

“為何學不了，您不是說徒兒是個天才么？”少年趙子先不滿的嘟囔道。

“而且徒兒還不滿十三歲就是一流巔峰了，天下武者有幾個能跟徒兒比的？”

“為師怎么教導你的？”老者神色慍怒的呵斥道。

趙子先當即乖巧的回答道，“身為武者要戒驕戒躁，不與他人爭，只和自己斗！需知一山更有一山高！”

“可是師傅，徒兒真的很想學您的盤蛇弒蛟十三槍啊，您就教給徒兒吧，徒兒定不讓它墮了威名！”

趙子先一臉期待的哀求道。

老者卻長嘆一口氣，眼中滿是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