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林相與本宮竟如此生疏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半日夫妻也算多日恩了,林相怎能如此無情,本宮可要傷心了。”傅知瀾說著,傷心捧心。
林宿黎面不改色:“無妨,殿下心多,傷一顆還有無數顆完好的。”
“本宮心多,那林相呢?”傅知瀾忽然湊近,伸手,指尖落在林宿黎的心口處:“本宮這三年,林相傷心嗎?”
林宿黎冷了臉,伸手拽住傅知瀾的手腕。
并不語,只是冷冷盯著傅知瀾,面帶厭煩。
傅知瀾一抿唇,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宿黎哥哥,你捏疼我了。”
林宿黎一頓,下意識地放松了力道。
等他瞧見傅知瀾眼里的狡黠時,這才一把將傅知瀾的手甩開:“傅知瀾,本官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罷,邁步離去,當真是冷心冷情,一點留戀也無。
這回,傅知瀾沒有去攔。
目送著林宿黎的身影離去,樂了聲:“還是這么無趣,沒勁。”
群書跟在傅知瀾身邊,默默抬頭,不吭聲。
就算殿下是她的主子,在和林相這件事上,她都要為林相抹一把辛酸淚。
傅知瀾收回視線,正準備往前走,一內侍急匆匆趕來。
“殿下,皇上請您過去。”
榮昭帝傅其勉與傅知瀾是一母同胞。
當年,傅其勉能從奪嫡中殺出一條血路,少不得傅知瀾相助,姐弟倆感情甚篤。
傅知瀾也不與傅其勉見外。
一進殿,便徑直走到傅其勉的案桌邊,隨手拿了幾本奏折,吐槽:“又是這些請安廢話,閑得他們。”
傅其勉失笑,順手取了幾本奏折遞給傅知瀾;“幫朕一道瞧瞧?都多久沒幫朕了。”
“不看不看,累得慌。”傅知瀾拒絕。
傅其勉也不勉強,打量著傅知瀾神色,見她沒有異樣,才松了口氣:“看來你真得放下秦立恒了。”
傅知瀾這幾年哄著秦立恒,傅其勉早就看秦立恒不順眼,只是傅知瀾一直攔著,才沒將人弄死。
傅知瀾想起那三年,就心里苦。
不好說真相,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失心瘋眼瞎了吧。”傅知瀾吐槽,又說:“也有可能是那該死的情蠱引起的,否則我能瞧上這么個廢物?”
“現在幡然悔悟也不晚。”傅其勉打趣,隨后問:“聽說你找了個面首?”
“養著玩。”傅知瀾語氣隨意。
傅其勉感慨:“養著玩都不選林宿黎,朕的林相又要傷心咯。”
“林宿黎長得不錯,睡一睡無妨,但性子無趣,我可招惹不起。”
傅其勉差點一口水噴出來:“皇姐,你身為女子能不能含蓄些?”
傅知瀾瞥了他一眼:“不能。誒呀,不跟你扯了,那個面首長得好看又嘴甜,我最近稀罕著,走了。”
說走就走,一點不含糊。
“朕這個親弟弟還比不上一個面首?”傅其勉吃醋。
傅知瀾擺了擺手,頭也不回。
只是,看似自在不見外,等上了馬車,遮了外界的視線后,傅知瀾臉上的清掃一掃而光。
反見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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