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休夫?”群書驚。
閹了秦立恒,群書驚訝,休夫,更驚訝。
但這是好事啊!
“殿下,奴婢這就去準備紙筆?”
好事宜早不宜晚,單是臉上的一個休字可不夠,還是要寫休夫書,蓋了傅知瀾的私印,走了官府的流程,這才算。
沈敘也格外積極:“殿下累了吧?寫休書的事,某可以代勞。”
讓面首寫休書?
惡心人的事,傅知瀾就喜歡干。
“準了。”
話音一落,群書立刻忙活起來,生怕自家殿下反悔。
沈敘休書也寫得快,洋洋灑灑,一筆落成,生怕傅知瀾反悔。
不過片刻,沈敘拿著休書,群書遞上私章。
傅知瀾也沒讓兩人失望,拿過私章,往休書上落下私章。
休書便成!
“既非本宮駙馬,群書,將人趕出去。”話音落下,還有那張被傅知瀾扔出的休書,正好落在秦立恒的臉上。
群書恨秦立恒恨得牙癢癢,自然要落井下石:“殿下大婚,京城皆知,如今休夫,也該如此?免得日后有人誤會。”
讓秦立恒不痛快的事,傅知瀾更喜歡干。
“有理,你安排。”
沈敘不甘落后,提議:“秦立恒雖然品行不端,但如今受了傷,直接被扔出門去,怕是不好聽,不如由我代勞,將秦立恒送回秦家?”
面首寫了休書還不夠,還送上門?
羞辱人,羞辱到人家門口了。
傅知瀾喜歡。
她用欣賞的眼光掃了沈敘一眼:“你思慮周全,那你便去跑一趟吧。”
說完,傅知瀾連看都懶得看秦立恒一眼,帶著群書轉身離開。
秦立恒還在罵。
只不過那一刀子下去,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流,氣息越來越弱,罵人的聲也越來越輕。
但他還是要罵。
“傅知瀾,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就是個人盡可”
沈敘上前,不經意地一腳踩在秦立恒的手指上。
“啊!”罵人的話被打斷,轉而變成一聲痛呼。
沈敘還嫌不夠,特意用腳碾了碾,好心提醒:“你放心,死不了,我現在就送你出長公主府。”
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原先放的大話,現在全成了打在秦立恒臉上的巴掌。
不過,他現在也無暇在意這些了。
這沈敘,做事格外地損!
群書說,要廣而告之,沈敘便就讓人去拿了一面鑼,拿鑼的人開路,每走幾步,便重重敲一聲鑼,朗聲:“長公主駙馬秦立恒,藐視皇家,對長公主不敬、不忠,私養外室,今,長公主休夫,責其歸府,就此恩斷義絕。”
秦立恒被放在一輛簡陋的木板車上,就跟在敲鑼的人之后。
臉上那偌大的休字,下身血淋淋的一片,都是毫不遮掩,露于人前。
旁邊還坐著被綁的柳韶。
沈敘是真損,柳韶身孕不過三月,孕肚還不太明顯,他便讓人特意綁得凸顯出柳韶的肚子。
明眼人一瞧,都能瞧出柳韶是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