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瀾話音落下,府兵便就有了動作。
方才還對著傅知瀾指指點點的眾人,意識到傅知瀾來真的后,這會都嚇住了。
不知是誰先膝蓋一軟,跪了下來求饒:“長公主饒命,臣喝多了酒,胡亂語,長公主饒命。”
一人跪了后,其他人也紛紛跪下。
一時間,那一群人就只剩下了秦立恒與顧昭青未跪。
顧昭青有些委屈:“殿下,學生并未妄議殿下,也未曾對殿下不敬。”
傅知瀾掃了顧昭青一眼,長得倒是好看。
“本宮向來賞罰分明,未做過,自然不會為難你。”傅知瀾應允。
顧昭青立刻笑著謝恩,而后默默退到一旁,堅決不為府兵們割舌提供一點阻礙,占著位置也不行。
其他幾人都懵了,再看那群府兵真的拔了刀,求饒聲更是此起彼伏。
他們一邊求饒,一邊還有人去看秦立恒,哀求:“立恒兄,念在我們的情分上,你快幫我們向長公主求求情。”
秦立恒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冷下了臉,沖著傅知瀾怒目而斥:“傅知瀾,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你已經跨過我的底線了,若是你再這么無理取鬧下去,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同你說一句話。”
傅知瀾聞,忍不住抿著嘴唇笑了起來。
“秦立恒,你擺著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說出來的,居然就只是不與本宮說一句話的威脅?你當三歲小孩子過家家呢?”傅知瀾嘲諷。
群書補刀:“殿下也得顧及點駙馬爺的面子,怎么能將話說得如此直白,讓駙馬爺日后如何在外狐假虎威。”
傅知瀾配合地點頭:“有理。”
“你!”秦立恒氣白了臉。
傅知瀾可不是那個異世魂,心慈手軟,說割舌,就是割舌。
秦立恒勸不住人,眼看著府兵已經到了跟前,為首罵得最兇的那個人,豁出去了。
“殿下雖然貴為長公主,但我們這群人家里也不是吃素的,長公主能得罪一家,難道還要一次將所有人家都得罪了?”
傅知瀾的視線,落在了此人身上。
群書立刻道:“殿下,這是兵部尚書家的二子,王揚杰。”
“哦~”傅知瀾恍然大悟:“原來是王尚書家的少爺,果然有見識。你說得的確有道理。”
王揚杰聞,狠狠松了口氣。
這口氣才剛松下,卻又聽到了傅知瀾的下半句。
“那本宮便就先割你一人的舌吧。”傅知瀾說,頗為善解人意,體貼大度,不與他們一般計較。
王揚杰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傅知瀾,哭著求饒:“長公主,我知道錯了,長公主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秦立恒,你快幫我求求長公主!”
見求饒無用,又開始威脅:“不你不能割我的舌頭,我爹是兵部尚書,你割我舌頭,我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不管王揚杰說什么,傅知瀾都不會改變主意。
異世魂唯唯諾諾了三年,若是不殺雞儆猴,日后怕是個個都跑到她面前來耀武揚威。
府兵的動作也算利索。
見自家長公主的確沒有叫停的意思,立刻上前,兩人壓住王揚杰,掰開王揚杰的嘴,另一人手起刀落,直接割了王揚杰的舌。
斷舌落在地上,猶如一滴油,滴入油鍋,將在場人都嚇得面色慘白,再不敢有一點僥幸。
傅知瀾看也沒看王揚杰一眼,擺了-->>擺手,便有府兵上前,將王揚杰直接拉了出去。
處理了王揚杰,接下來嘛——
“今日一事,本宮也的確不知該如何處理。本宮素來聽勸,不如諸位今日回府后,將不敬本宮,詆毀本宮的話,都一一與你們家中明,看看你們家中是什么個說法。”傅知瀾笑著說。
看,都讓他們自己說怎么解決,這世上還有誰比她大度?
她還能更體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