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和歉意,仿佛想要解釋為什么陸宴辭成為了最后一個知道的人。
陸宴辭看向奶奶,眼神復雜,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江妤敏銳地察覺到了陸宴辭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隱忍與難過,她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捏住,似乎能夠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痛苦。
她靜靜地看著陸宴辭,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喻的情感。
這個消息對于江妤來說同樣是一個巨大的沖擊,她也是在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才從小姝那里得知此事的。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感到十分震驚,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一路上小姝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她才明白其中很多無奈。
陸老夫人看了看兒媳,說:“蘭溪,把文件給小辭吧。”
徐蘭溪表情凝重地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兒子,語氣沉重地說道:“其實,你妹妹結婚也不單純是因為她喜歡時景年我們就同意了。
你爺爺準備了兩份合同,而每一份合同都將你妹妹的婚姻當作了籌碼。其中一份是與南江的遠山集團簽訂的,另一份則是與京都的傅家達成的協議。
即使遠山集團那份合同最終被廢除,但緊接著還有傅家等待著。那么之后呢?難道還要繼續面對張家、王家等等其他家族嗎?所以,這就是我們同意小姝和時景年去領證的真正原因啊!”
陸宴辭看到這個文件也沒有氣消些,這些事情他都可以解決,這些合作也不是非要合作,他陸宴辭的妹妹根本就用不著以婚姻作為代價。
可是他知道,他能保護得了一時,卻無法保護一世。
如果只是單純的商業競爭也就罷了,但如今涉及到了陸宴姝,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陸奶奶神情凝重地看著陸宴辭,語重心長道:“小辭,孩子,你現在羽翼漸豐,但是恒禹集團現在還是他,陸家家主還是他,他既然打了小姝的主意,那么他不會善罷甘休,現在最后的辦法就是讓小姝離開,她遠離陸家,才不會成為你的軟肋。”
奶奶的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著陸宴辭的心。
他不禁感到一陣酸楚涌上心頭,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明明是一家人,卻因為金錢利益而變得如此陌生、冷漠甚至敵對。
外表看似和睦相處,其實內部早已腐爛變質,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一次次被親人算計,他對這個家徹底失望透頂。
那些所謂的家人,不再是真正的家人;那些所謂的長輩,也不再是值得尊敬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