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頷首:“是我想差了。長公主自幼便比旁人出色,想來南下的路,定能走得安穩。”
:“這是自然,不過,此次南下艱險,你可得帶夠護衛了。”這話有調侃
蕭玦一愣,瞬間明白了她是在說兩年前秋獵的那回,隨即失笑:“自然,公主放心。”
面前的少女眉眼含笑,看向自己時候仿佛透著一種老友重逢的釋然和輕松,蕭玦只感覺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掠過,快得像風,抓不住,卻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他喉結輕輕動了動,只覺得晨間的風,好像忽然沾上了幾絲夏日才有的燥意。
而,行至拐角處的越瑾,看著遠處的這一幕卻生生頓住了腳
只見乾順殿的宮道旁,立著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蕭玦身著玄色朝服,金冠束發,他單手負與身后,側臉浸在暖色的光里,他唇邊噙著抹溫和的笑,明明是權勢通天的人,周身氣度卻像浸了春泉的玉,溫潤里藏著沉斂的鋒芒
而他的皇姐,此刻正仰著頭看蕭玦,額前被風吹落的縷碎發垂在粉嫩的頰邊,那雙威儀不敢讓人直視的眸子,此刻含著淺淡的笑意,如盛著滿當當的星光,連眼尾都染著細碎的軟意,
姿態雖不親昵,可是兩人距離很近,倒像是兩人關系十分熟稔
此刻宛如一對璧人
帶著寒意的風卷著玉蘭花的香撲過來,絲絲涼意讓越瑾回過神,眸子深了幾分,他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策論的竹紙被指甲掐出幾道白痕。
他一早就去了皇姐宮中,結果去了才知皇姐一早就來看望父皇了,他幾乎是慌著跑過來的,
可他過來看到的卻是那兩道站在一起的身影,和諧又登對的樣子讓人覺得刺眼,心口像是被浸了未熟透的酸梅汁水,很澀又帶著細密的苦
無法否認,看見皇姐與其他男子站在一起時,他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