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們道歉!沒聽見嗎?”
金哥聲音提高了一倍,說著在老三腿上踹了一腳:“好好道歉,態度誠懇一點兒。”
老三順從地跪下,并給了老五一個眼色。
他們跟金哥混,表面上風光,但其實不過是金哥身邊的兩條狗。
老三有這個覺悟,金哥讓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弟弟老五卻沒領悟哥哥的意思:“操,大哥你瘋了嗎?這小子算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給他道歉!”
老三抬手給了弟弟一個耳光:“大哥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老三不敢違抗哥哥,慢悠悠地跪了下來,但眼睛里充滿不服。
老三一拱手:“吳幫主,兄弟我給你老賠罪了,是我下手沒輕重,打傷您的兄弟。我現在要殺要剮,聽你老的。”老五別過臉去不說話。
溫宇臉色不善地走到老三面前,突然一抬腳將老三踹倒在地:“操,打了老子的人你還有理了。”
說著又踹了過去,老五一把抱住溫宇的小腿。
溫宇手背一扇,把老五抽得一個踉蹌。金哥身邊的人都按捺不住,想要動手,結果都被金哥喝止住了。
溫宇越打越火大,幾腳就把老三和老五踹得昏死過去。
趙運福記住了方濤的話,不能出人命。
于是跑出去抱住了溫宇:“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溫宇掙脫他,又一腳踹在老三腿彎里,老三痛得醒了過來。趙運福急道:“你不覺得他們這么干很奇怪嗎?”
溫宇總算恢復了一些理智,也覺得事情越來越蹊蹺了。
他抬頭去看金哥,卻發現金哥已經不見了。
事實上,金哥在溫宇打人打到興頭上時,悄悄走出包房。
他快步向一號包房走去,走到門口,忽然折回了半路上,在衛生間的洗手池前,抓起一把水潑在自己臉上,然后伸手把自己衣服拉扯了幾下,弄出狼狽的模樣。
接著他臉上立刻出現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快步走到一號包房前,撞開了包房門,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
沙發上三個黑衣人還正襟危坐,金哥爬了起來:
“幾位兄弟,不好了,不知哪里來了個野小子,打了我的人,還說要占我的場子。我手下……都頂不住了!”
一個黑衣男人看著他冷冷的說道:“那人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金哥對著黑衣人千恩萬謝,接著便帶著黑衣人走向溫宇所在的包房。
溫宇正在包房里教訓老三老五,把他們兩人打得不成人形,包房里金哥的其他手下都看得目赤欲裂。
溫宇找不到金哥,朝金哥的手下叫道:“你們老大呢?把他叫出來!這兩個人就想糊弄老子,沒門兒!”
終于有一個沉不住氣的,叫道:“你別太過分了。”
溫宇冷笑:“老子就欺負人了,今天不光要欺負你們,老子火大了,還要拆了你們的骨頭。”
“拆誰的骨頭啊?”
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金哥陪著一個西裝男人走了進來。正是一號包房里的那個師兄。
金哥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指著溫宇說道:“您可給我們做主啊!就是這小子,他要占我的場子,還打我的人。”
“我還沒見過這么蠻狠的人。”
黑衣師兄看了地上的老三老五,抬眼再看溫宇,眼中寒光閃閃:“放在過去,你這種人能活過初一,也活不過十五。”
溫宇掃過金哥的臉,只見他完全變了一個人,剛剛那種和善的姿態已經不見了,而變成了誠惶誠恐的膽小商人的神態。
他明白了過來,金哥這是故意演戲,他是找來幫手了。
這個黑衣師兄,真有那么厲害嗎?金哥這樣精明的人打得什么主意?
金哥的主意很簡單,引得溫宇和三個黑衣人自相殘殺。
溫宇早些天大鬧皇家一號的監控錄像,金哥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越發肯定溫宇不是個普通人,一個模糊的回憶出現在他腦海里。
他小時候曾經聽家里老人說過,這世上有一種修煉氣血能量的人,他們采集天地陰陽之氣,而后進入精神境界。
一旦進入此種境界,就再也不能以常人之理度之。
金哥祖上也研習過修煉之道,但只是摸到個門檻,后來便逐漸失傳。
金哥也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傳說,可是當他看到錄像里,溫宇用一股無形的氣場擋住了子彈般的水晶時,他又不得不相信了。
唯一讓他疑惑的是,既然溫宇有這樣大的能耐,那自然不是普通人,又何必跟自己一個小小開夜總會的過不去呢?
但凡是精神境界的修煉者,無不是身居高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帶著一群小弟搶地盤的還是極巧妙的法門
黑衣師兄解開了上衣的扣子,把衣服遞給旁邊的人:“你們先下去,別呆會兒濺你們一身血。”
金哥招呼人把老三老五抬起來,和其他人一起退到了包房外。
黑衣師兄轉動了一下脖子:“我師父早說山下的人蠻橫,沒想竟然這樣不講理。”
他說話甕聲甕氣的,好像一個鄉下一邊干活一邊聊天的老農。
溫宇瞇著眼睛看他,不敢小覷眼前這個男人。
兩人在包房狹窄的空間里,相互對視,一邊兜著圈子。
才走了幾圈,黑衣師兄忽然胯下一沉,扎了個馬步,伸出一掌直直地向溫宇推來。
這個動作在大壯和趙運福眼里看著就十分笨拙,誰打架的時候會扎個馬步。
可是溫宇卻不敢怠慢,右腳畫圈,斜跨弓箭步用肘尖去抵黑衣師兄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