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眼睛上面有一層緊密翹起的睫毛，眼睛眨動的時候，就如同一個嬌羞的少女。

方濤嘖嘖稱奇，說道：“這就是那只要人命的小東西？”

方濤伸手想逗它，它立刻呲出牙齒，露出兩只尖銳的獠牙。

“暴殄天物啊！”

方遠山捻著胡須說道：“凡人不知它的好處，竟然拿來殺了當野味。焚琴煮鶴也不過如此。”

方濤瞪大了眼睛，聽出了方遠山話外的含義：“您知道它的好處？”

方遠山點點頭，說道：“你別看這個小東西皮毛雪亮，可活了不下五十年。

你看它的胡須，凡是此種靈物，生來必是胡須黑亮，再看它，十根胡須已經白了五根。等它胡須全白了，恐怕真的要成精了。”

方濤被方遠山說得心癢難耐，追問道：“您還是說說它究竟有什么好處？真的可以延年益壽嗎？”

“真是俗人想法！”

方遠山在方濤頭上一拍：“你跟那些吃野味的有什么分別？”

“我就是想想。”

方濤挪了一步，繼續撩逗籠子里的媚眼鼠：“想想也不成嗎？”

“其實此物有何種好處，早就告訴世人了。”

方遠山瞇起眼睛：“關鍵就在這‘媚眼’二字上。”

“您說得通俗點兒。”

“哎！”

方遠山嘆氣：“下山這么久，還是沒有歷練出來點兒耐心。好吧，我就直說。媚眼鼠的眼淚，是一味極珍貴的藥材。有明目通神的神效。”

方濤立刻意興闌珊，搖頭說道：“我還以為吃了真的能長生不老呢！原來就是個能哭出點眼藥水的東西。”

“你這小子，我白教你了。”方遠山一招手：“附耳過來。”

“什么東西這么神神秘秘的。”

方濤不情愿地把耳朵湊過去。方遠山低聲說了幾句話，方濤眼睛立刻亮了：“真有這么神奇？”

方遠山點頭：“就是這么神奇。”

方濤看著籠子里的媚眼鼠，好像看到了寶貝：“咱們趕緊倒騰出幾滴眼淚來試試。”

說著從茶幾下拿出一根細長的棉棒，穿過籠子去戳那媚眼鼠。

別看它體格不大，脾氣卻不小，方濤才戳了兩下，它就像發瘋一樣在籠子上躥下跳，一口咬住了棉棒。

方濤縮手，它把棉棒咬在嘴里，像咬住了仇人的血肉，片刻功夫就把一根棉棒咬成一堆木渣子。

老爺子呵呵笑道：“你這種辦法要是能行，我還找你商量做甚？”

“咱們拿煙熏，我就不信，還奈何不了這個小家伙。”方濤又提出另一個建議。

“沒有用的，就算你十八般手段耍出來，除非它自己愿意，否則，這眼淚是決計不會輕易流出來的。”

方遠山打了一個哈欠：“這個難題，就留給你日后慢慢參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