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斯屹開著車,問了句:“你打算把自己送給誰?”
孟京攸悻悻一笑,低頭繼續吃糕點,“我哥胡說八道的,你也知道,我們兄妹之間經常開玩笑,你也知道的,我哥這人說話,經常不著調。”
談斯屹挑眉:
周京妄不著調?那在北城就沒幾個靠譜的人了。
“你今天見了齊璟川?”
“嗯?”忽然提起那晦氣東西,孟京攸著實愣了下,反應過來才說道,“今天跟時越回老宅陪奶奶吃飯,沒想到他也在。”
“他以前在我們家當家教,跟奶奶也認識,剛好去老宅拜訪。”
談斯屹只點了點頭,卻偏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還挺巧的。”
“是啊,以前想見他,總是見不到,就各種制造機會,就算跟他擦肩而過,每天只是匆匆看他一眼,心里也是高興的。”
自己那點事,作為哥哥好友的談斯屹很清楚,所以孟京攸在他面前,說話也不藏著掖著。
談斯屹手指攥緊方向盤,差點咬碎后槽牙,卻又聽她繼續說:
“現在不想見,卻總能遇到?”
“真是晦氣!”
“總覺得最近諸事不順,改天我一定要去廟里拜拜。”
談斯屹聞,忍不住低笑。
“你這語氣,挺嫌棄他的,真看不出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畢竟當初你為了他……”
“黑歷史,求別提。”
想想當年干的那點事,此時想來都覺得丟人,還偏偏被談斯屹撞見。
孟京攸故意岔開話題,“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一個助理都沒帶。”
“他倆有其他事情要忙。”
他原計劃在北城待一周多,突然回來,倒不是因為聽到齊璟川的聲音,而是他總覺得電話那端,孟京攸的聲音悶悶的。
她,心情不好。
所以他就連夜回來了。
而事實證明,他回來是正確的。
到公寓后,孟時越不在,狗子也被他帶走了,整個公寓好似瞬間冷清下來,本是各自回屋休息,但談斯屹要洗澡,就需要去外面。
當他洗完澡出來,很意外,已經凌晨一點多,本該睡覺的孟京攸竟又從臥室出來,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很老的一部喜劇片,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零食。
她今天……
真的很反常。
“睡不著?”談斯屹很自然地走過去,坐到她身邊。
“可能是困勁兒過了,也有點餓。”此時電視里放到一個搞笑的片段,惹得她笑出聲,談斯屹就坐在她旁邊,慢條斯理擦拭著濕發。
約莫七八分鐘后,她很突然地問了句:
“二哥,創業真的太難了,我如果回去繼承家業怎么樣?”
談斯屹眼底滑過絲暗色,神色卻未變,“怎么突然有這種想法?”
“你知道我是孟氏唯一法定繼承人嗎?”
談斯屹沒作聲。
“爸媽都是獨子,所以婚前就約定,至少生兩個孩子,分別繼承雙方公司,因為母親是遠嫁,爺爺承諾,第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隨周家姓,繼承周氏。”
“當時只是口頭承諾,但父親決定再婚時,為保障我的權益,外公就讓爺爺和父親簽了繼承人協議,確定我繼承人的唯一性與合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