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就這么看著她忤逆長輩,不孝不悌?”韓應銓怒道。
“大哥,勝玉說的也是我想問的,我就想問問大哥,若是我的青寧有了好前程,要錦棠給她鋪路,你愿不愿意?若是燕章有了前程,讓燕詔給他讓路,你愿不愿意?想來大哥是愿意的,畢竟大哥說了以韓家前程為重,自然是韓家誰有出息其他人都要齊心協力做踏腳石,是不是這個道理?”
韓燕詔是韓應銓的兒子,他只得這么一個兒子,自然是金貴的很。
韓應銓眼神一暗,“二弟,你簡直是糊涂,怎么能聽信勝玉的胡話,你在義寧的官說辭就辭了,你可為自己的孩子想過沒有?”
韓應銓果然是個老滑頭,想要讓他們內訌,韓勝玉立刻道:“大伯若真的是心疼自家兩個弟弟,二伯不會做了多年縣令不能升遷,我爹也不至于一直蹲在教諭的差事上不能動,原來大伯做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你……閉嘴!”
“大伯做官真是委屈你了,你該去做廚子,畢竟又會甩鍋又會添油加醋的。”
韓應銓氣得臉色鐵青:“二弟!你也要護著這個丫頭?”
“我不是護著誰,只是講道理罷了。”韓應崧淡淡道,“大哥若是覺得勝玉有錯,大可以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證據,就請回吧。今日我剛到金城,還要安置收拾,府中煩亂,就不留大哥用飯了。”
這話說得客氣,但逐客之意再明顯不過。
韓應銓死死盯著韓應崧,又狠狠瞪了韓勝玉一眼,最終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看著韓應銓怒氣沖沖的背影,韓勝玉悄悄對韓應崧豎了個大拇指:“二伯,您真厲害!”
韓應崧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這丫頭,非要把他氣成這樣不可?”
韓勝玉笑嘻嘻道:“二伯您也看到了,可不是我招惹他,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再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父女想要腳踏兩條船,如今船翻了,還想賴在我頭上?我可不能受這委屈。”
韓應崧嘆了口氣:“罷了,此事到此為止。不過勝玉,你要記住,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韓勝玉乖巧點頭:“二伯教訓的是,侄女記住了。”
心里卻想著二伯還是太厚道了,韓應銓這種人,自私自利,以我為尊,撞了南墻還要甩鍋給別人,讓他回頭比登天還難。
給他留一線,就是給自己留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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